白犀说完这话后便化作一缕青烟从我的跟前消失不见了。
我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这里已经没有他了,可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独有的味道。
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离开我,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我不知道在房间里呆了多久,等我想起来要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天早就黑了。 ;早就瘪了一半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差一点就忘了自己还是一个人,还需要吃东西。
说起来也很奇怪在邺陵里我起码待了三天的时间,可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饿,可现在一离开邺陵这饥饿感就跟洪水猛兽一般。
不过等我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容若不知道什么时候侯在门口的,而他似乎也等了很长时间。
我愣了愣,依旧觉得身体有气无力的。
他瞧我面色不好当即朝我投来抱歉的眼神,“那姑娘,我知道现在来找你可能不是时候,但是主人那边……”
邪泽的情况我自然明白,可是薄冷一消失我整个人都没有心思再放在别处了。
我摆了摆手,靠着墙壁看着他,“对不起容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帮他了。早知道他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该擅自带他离开邺陵的。”
“不,这件事跟你没有半点的关系。对于主人来说只要能离开邺陵便是对他最大的恩赐,至于如今这样的结果是我们都没有料到的情况。那姑娘我来找你并非是为了责怪你,而是希望你能帮帮忙。”
从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于邪泽的事情很是关心,但是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时候他的态度始终都是恭谦的,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多么儒雅的人。
虽是如此,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可却没有半点的法子。
我连邪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又何来帮他呢。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尤其是薄冷现在又走了,我实在是……” ;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你有办法的!”容若突然眼睛放光,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双手,同时也注意到了我手指上那缠了几圈早成了黑色的阴缘线,于是他笑得更是自信了,“没错,一定没错的!那姑娘,你随我来,你一定能救主人的!”
容若不等我给他应一声拽着我就往他们的房间冲去,等房门一打开我才发现邪泽所躺的床上周边放满了玉片。
“你这是做什么?”我指着一床铺的玉片,“你是用这种方式保存他的身体,可是你哪来这么多的玉?”
容若听我这么说不由得勾唇笑了笑,“这些都是我身上的,自百年前我替顺治爷进入邺陵之后,再到遇上主人,是他用玉替我重塑了身子。所以我现在只是一个灵魂依附在玉上玉人而已。”
“如此,你还真是……”我忍不住将容若打量了一遍,他这副样子与正常人没有半点的区别,却没想到是一尊玉人。更没想到的是邪泽居然有如此的本领。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法子救下邪泽啊。
容若不等我有何犹豫转身就从果盘里抽出了一把水果刀来,他一把拔开了刀鞘,瞬间就握住了我的一只手腕,当下锐利的刀锋便在我的胳膊上狠狠地割了一下。
眼看着鲜红的血从我的手腕上流了下来,我疼得龇牙咧嘴的,而他直接拉着我的胳膊将伤口对准了邪泽的嘴巴。
我眼睁睁的看着鲜血流到了邪泽的唇边,很快就消失了……而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变得饱满起来,他就像是急需要水的海绵一般,直到他的身体恢复一半时他忽的睁开了双眼来。
“邪泽?”我见他转醒当下欣喜不已,虽然牺牲了不少的血但好歹是把人给救回来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刚醒来就猛的拽住了我的手,几乎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我脚下一个趔趄直接被他给拽到了床上还没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他就压在了我的身上,同时那张带血的唇倏地张开,呱唧一口便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我闷声呜咽了起来,然而邪泽就像是一只凶兽拼命的吮吸着我的血,恨不能一下子就将我给吸光榨干才好。
“住手!主人,够了!够了!你再这样的话那姑娘会死的!”幸亏这个时候容若直接将他从我的身上给扒了下来,不然我肯定是小命不保。
我伸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很快就发现脖子上的血没止住我胳膊上的血还是没止住,再这么闹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那姑娘,你别动我替你疗伤。”这个时候的容若也顾不上邪泽了,他从袖子里放出了两只小玉虫子,两个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虫子一只爬到了我的胳膊上另一只则爬到了我的脖子上。
一阵不大明显的麻痒敢之后我急发现这两只小虫子不见了,而我胳膊跟脖子上的伤口居然神奇般的消失不见了。
尽管如此我刚才消耗的血确实有点多,刚从床上爬起来我就觉得一阵晕眩,幸好容若及时将我给扶住了,“那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晕,晕的厉害!”不管搁谁被抽了这么多血不死已经不错了,哪里像我还能这么硬气的说没事呢。
容若怪心疼我的,将我扶到床上休息又给我盖了条被子,我腾地一下又从床上爬了起来,“等等,他不会再咬我脖子吸我的血吧?”
“那姑娘,你放心吧,主人已经恢复原状自然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了。你且好生休息,我去给你弄点滋补的东西。” ;容若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后就离开了,只留下我跟邪泽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