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不就是如了徐福那个老骗子的愿了嘛?
不过,
嬴高也知道,这位陈平先生乃是自家老师手下的第一谋士,计量深沉,故而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尊重。
柳白眉宇一挑,略微沉吟。
他隐约能感觉出陈平有计量,但是。。。。又具体说不出是什么。
这种感觉很怪,甚至柳白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相信陈平的缘故。
“公子,柳公。”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陈平微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端起一盏茶递给柳白,开口说道:“此番送信,要柳公持信,而公子跟随。”
“呈交信件之时,也不能说是大秦城市管理监交给公子,而是徐福亲手递出信件,至于递交给何人,柳公和公子,则万不可多言。”
此话说出,嬴高面色呆滞。
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位谋士陈平先生说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怎么感觉一点区别都没有啊?
“砰!”
柳白眼神之中满是喜意,将陈平端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放置在案桌之上:
“妙啊!”
“阿平,此计甚妙!”
“哈哈哈!”
夸完之后,柳白甚至得意得笑出了声!
陈平含笑点头,看的一旁嬴高满脑子蒙圈:“陈先生,老师,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件事,到底妙在哪里了啊?”
“怎么感觉你们说话跟不说话,我都听不懂啊!”
嬴高感觉自己好像傻子啊!
柳白笑着拍了拍嬴高的肩膀,仿佛照顾到这位大秦七公子的智商,不准备解释了。
然而,陈平还是‘老实人’,微笑着说道:
“公子,此事妙就妙在。。。。让陛下知道,这徐福用的是阳谋!”
这句话说出,嬴高非但没有‘顿悟’之意,反而更加蒙圈。
什么叫做让父皇知道徐福用的是阳谋啊?
就因为老师持信?
柳白看着自家这个弟子仿佛进化失败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终于还是开口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
“徐福交给大秦城市管理监,这是想走公子您的路线,意为私下进谏。”
“但是,为师持信入宫,在陛下明知锦衣卫将徐福府邸重重看护的情况下,便成了徐福将信件呈交给了。。。锦衣卫,而后辗转到为师的手中。”
“两者差距虽小,但却阳谋之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