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微醺,言谈之间愈发亲近,心事倾诉如同泉水涌出。
武百豪爽地拍了拍苏仲的肩膀,直截了当地问道:“兄弟,我看你也是个英雄好汉,武艺高强,怎么会想到去乞讨为生呢?”
苏仲闻言,眼神黯然,长叹一声,沉声述说:“我本云州霸主,领兵抗辽,麾下兄弟数百,誓死相随。”
“然辽贼势大,吾等败逃大宋,途中竟遭伏击,兄弟伤亡殆尽,唯我孤身逃脱。”
“每念及并肩战死者,愧疚悲痛,难以自禁。”
“自此意志消沉,借酒消愁,只求苟延残喘。”
“后入丐帮,凭武艺得任奉符县丐帮管事,虽勉强维生,然心中那段悲惨过往,始终难以释怀。”
任原嗤之以鼻,声若洪钟,振聋发聩:“男子汉大丈夫,岂可每日如此颓唐不振?尔这一身武艺,莫非就此埋没不扬?”
苏仲闻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他昂首怒视任原,厉声喝道:“你懂什么?你经历过家园沦陷、兄弟离散之痛楚否?未曾历此等苦难者,焉敢对我妄加评议!”
任原闻之,眉头一挑,大声疾呼:“若我是你,必毫不犹豫地挥师云州,与辽贼决一死战!某将以手中之刃,为兄弟复仇,为家园雪恨!岂容你如今这般消沉度日,浑浑噩噩,不知振作!”
苏仲闻言,目中闪过一丝怒意,猛地拍案而起,声若雷霆,滚滚而来:“狂徒安敢如此轻评苏某!汝自夸武艺超群,然曾否真正挥戈疆场,与辽贼血战?汝之所谓英勇,不过是纸上谈兵,空言壮志耳!”
任原闻之,浑身怒火中烧,抬手将桌案掀翻,酒坛菜碟顿时化作一片碎片,他厉声喝道:“我能否与辽贼交锋,非你所能定夺!然若我真与你交手,定能斩你于马下,让你见识真正武艺!”
武百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巧妙地拦在了两位气势汹汹的壮士之间,他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满脸堆笑地说:“两位兄弟,咱们都是文明人,别动不动就舞刀弄剑的,换张桌子坐下来喝碗酒,慢慢聊嘛。”
虽然武百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像是开了锅的爆米花,乐不可支。
武百暗自窃喜,心想着:
嘿嘿,等会儿你们俩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就闪亮登场,一展身手,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武林高手!
到时候,苏仲这个小子还不乖乖折服,为我所用?
任原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嚷嚷道:“武兄,你别拦我,我今天非让这小子知道知道我擎天柱任原的厉害!”
苏仲也不甘示弱,挑衅道:“哼,我苏仲连辽国的铁骑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你这点小花招?”
武百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正色道:“二位兄弟,听我说,咱们虽然是比武较量,但也要讲究个风度,不能失了和气,咱们就比试比试招式,点到为止,如何?”
任原和苏仲听了武百的话,都觉得有点道理,便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地走到院子里的空地上。
武百见状,心中暗喜,这场戏终于可以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