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年近四十了,又未婚,孤家寡人的靠着拉保险为生,业绩是一月不如一月,好不容易出现一个阔少,一出手就给她五十万办事费,她若不懂得好好把握,那她不成了傻子!
就她所知晓桐是个相当孝顺的孩子,她不相信她会对贺磊不闻不问,她就待在医院守株待兔,总会等到她的!
台南乡间小路的大树下,几名老农夫做完稻作后,在阴凉的大树下休息,一边喝水解渴,一边聊起天。
“你们说子微对晓桐是认真的吗?”一名老农夫扇着草帽问。
“我说不是,先前他不是和那叫简姿瑶的女人很亲热的吗?不可能一下子变得那幺快。”一名中年农妇肯定的道。
“是吗?喂,蓝伯,你也说说看,这阵子也只有你和他们有接触啊!”一名老农夫问着沉默不语的蓝伯。
他看着大家充满兴趣的眸光后,虽然不是很想聊,但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其实哇和他们小俩口也谈了不少,我们都乡下人嘛,也不懂得拐弯抹角,我说晓桐她毕竟身残,子微又是富家子弟,他父母哪会答应他娶一个残废的媳妇?可是他不介意,而且这阵子他患重感冒,都是晓桐在照料的,而也不能否认,她将他照顾的真的很不错,虽然是脚残,但生活好象也没什幺不方便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结婚了?”一名老农妇好奇的问道。
“这我哪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了,恋爱就是乱爱嘛,只是……”蓝伯若有所思的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挺不错的,谈笑间仿佛有幸福的光环在他们头上呢!这子微啊更不会冷冰冰的,只是……”他笑笑的摇摇头,“就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觉?但是就是这样我才替他们担心,有一句话叫将心比心嘛,我可能无法接受一个行动不便的媳妇。”
闻言,大伙全点头附和,只是大伙也明白感情是人世间最复杂的事情,做父母的又能作什幺主?
饶子微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看着贺晓桐腿上放着仍冒着烟的碗面,推着轮椅慢慢的来到床边。
“真不知道上天在开我什幺玩笑?几百年没生病的人居然也会得到流行性感冒?而且一躺就是两星期!”他难以置信的轻声低喃。
只是也多亏这两个星期只能耗在床上,让他能平静的思考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夏莲芳、简姿瑶和贺晓桐。
身强体壮的他一直认为女人是拿来疼惜呵护的,没想到近些日子让女人抚慰及照顾的感觉也如此美好,尤其是贺晓桐,她虽不像简姿瑶以“身体”来安抚他受伤的灵魂,但平实、温柔的嘘寒问暖却令他尚未复元的心灵起了阵阵涟漪,满是温馨,不可否认的,这样的她绝对是个居家女人,也比夏莲芳值得他用心来爱、来疼……贺晓桐小心翼翼的将刚刚在厨房煮好的面放在他床头的小桌旁,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缓。这两星期来,饶子微重感冒、全身肌肉酸痛,不仅没胃口,有时还会上吐下泻,到医院看诊多次,医生总是要他吃些清淡的食物,所以这两星期来都是她掌厨。
她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俊脸,这一波的流行感冒病毒相当厉害,据报导还有几名孩子因并发其它病症而丧生,因此,她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在旁照料着,不过,都病了好些天,他的神情看起来还是很糟。
“可以起来吃吗?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不用了!”饶子微虚弱的朝她摇摇头,其实她也仅能以那纤弱的臂膀拉他几下,往往起不了什幺作用,不过他并没有让她知道,毕竟她是有心帮忙。
贺晓桐见他虚弱的坐直身子后,赶忙移动轮椅接近他,将枕头塞在他的背后,让他更舒服些。
“谢谢!”他向她露齿一笑。
“不客气!”
“呼!没想到这阵子竟让你成了我的看护。”他颇感无奈的注视着那碗加了青菜、蛋的面。
“别这幺说,一想到我这样的人居然有能力照顾你,我就很开心,呃……”她赶忙捂住嘴,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并不希望你生病,你别多想。”
“我是没有多想,只是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怎幺会?快吃吧!吃完了待会儿还要吃药呢!”她瞥了面一眼。
他点点头,一手拿起筷子低头就食。
凝视着他吃面的模样,贺晓桐再次感受到一股幸福的甜蜜感,以往她也常煮简单的面食给加夜班回来的父亲吃,父亲总是吃得津津有味,而现在饶子微也是一脸的满足……半晌,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她赶忙转动轮椅到一旁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他。
他接过手,拿了桌上的药包,一口吞下药丸后再将杯中的水饮荆“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吃下这药,待会儿又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用了,我在旁边守着,不然,如果你又吐了,或是发高烧怎幺办?”她是真的担心,尤其他常常高烧不退,状况频频。
“唉,我真是太没用了,就我记忆所及,好象小时候生过一场较严重的病外,我几乎没有再生病过了,这一次居然……”他疲惫的摸摸微烫的额头。
“会不会是纵欲过度的关系?姿瑶在这儿的那段时间,我常看到你们打得好火热。”贺晓桐脱口而出,但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饶子微愣了一下,令她意外的,他居然大笑出声,“老天,我没想到,不过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下回就诊时,我真该问问医生是不是这个原因让我身体过虚而让感冒病毒乘虚而入?”
“你……没有生气吧?”她轻声的问。
他摇摇头,以暧昧的语气道:“没有,不过和姿瑶在一起的时间大半都在床上度过,确实是耗费太多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