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原先是一条小沟,去年被拓宽了。”李敬平敬业的像个导游,和郝云阳并肩在村外的田坎上走着,指着前方一条宽约三米的河沟说道:“村里人种田浇水也方便了许多,这条河沟,”
“云阳!”就在李敬平介绍着这两年时间乡里村里的变化时,郝云辉两兄弟也终于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了,隔了大约三四十米的距离就喊了一声:“等下!”
“怎么了?”郝云阳停下脚步,有些好笑的回过头去问道:“跑这么快,这里可没饭吃。”郝云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撑在大腿上弯着腰,抬起头翻了翻白眼:“事情都还没闹清楚呢。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什么事情没弄清楚?”郝云阳奇怪的看了两个堂哥一眼。
“钱啊!”郝云寿补充道:“你那一百万,是算借给我们的,还是算入股?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现在搞清楚了,也省的以后出问题。”
“哦,你们追这么快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郝云阳笑了:“这事儿不用你们说我也会找你们的,这一百万就算是我入股你们的工厂吧,不过等过了春节我就要回去温州了,这个厂子也只能由你们两个来打理,我出钱,你们出力。”
“嗯。”郝云辉和郝云寿对视一眼,有些古怪,却没说话,静等着郝云阳的下文,如果这算是入股的话,他们俩”这不是给郝云阳打工了吗?
“股份的分配上面。”郝云阳也不避讳李敬平,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你们两兄弟每人百分之五,头一年就先这么过吧,等明年年底了,如果厂里效益好,你们可以选择拿出各自的分红按照一百万的标准,每个人最多可以再购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些都写到合同里面去,等珍珍从镇上回来签了字就完。”
“嗯。”郝云阳这样的安排无可厚非,郝云辉两兄弟也是心服口服但是,最后嗯完了,再细细一想,郝弃辉有些迟疑了:“云阳,你刚才说珍珍什么来着?”
“我咋。人握有百分之四十股份,这是留着给你们花钱买回去的。”郝云阳笑了笑:“珍珍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谁也不能动,就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给她点零用钱吧。”
郝云阳说的轻描淡写,一旁站着的李敬平额头上已经明显浮现出了三条黑线,一家资产百万的厂子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竟然只是零用钱?!
郝云辉和郝云寿两兄弟对郝云阳的安排自然也是疑虑颇多,只是郝云阳才是真正的投资人,有这么一些安排他们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再说了几句话后,郝云辉和郝云寿两兄弟就转身离开了,他们需要在郝珍珍回来之前起草一份协议,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唉,有个好哥哥可真好啊!
“你就打算在外头,不回来家乡展?”继续在田坎间走了大半咋。小时,李敬平也终于问出了他此行的最终目的,目光炽热的看着郝云阳:“乡里的状况你也是懂得,如果有可能的话,回来家乡展”
“乡长,你的意思我懂。”郝云阳没有让李敬平把话说完,而是抬抬断了他的话语,扭头望向了身后那一片土地,轻笑着:”
李敬平不说话了,郝云阳则一直保持着微笑,静静的看着他,说:“况且,云辉和云寿他们不也要在乡里办厂吗?我阳子不是一个有了钱就忘本的混蛋,在他们的这件事情上,我会尽量给予帮助,我也希望您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尽量多帮帮他们,把这个辣板厂办好了,对全乡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吗?。
“呵呵”李敬平释然的笑了,轻点了点头。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王释羽开车载着郝珍珍回来了,郝云阳也当着父母妹妹的面,把辣板厂的事情简要的说明了一下,得到了父母的一致认同,而郝珍珍却是有些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一百万的一半,那不就是五十万吗?!
当天下午就在协议上签下了字,第二天又陪着父母去了一趟镇里,采购了一些年货和几样临时用的家具。
接着便去银行取出了五十万块钱交到了父亲的手中,然后父亲又在郝云阳和王释羽的护送下把钱存到了县里的信用社,,
这五十万,是留着来年家里建新房子用的,本来按照父母的意思是二十万足以,郝云阳却说,五十万吧,凑个整数,”
把这些事情都落实下去后,郝云阳也终于算是无事一身轻了。
接下去一直到春节前一天,每天都会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上,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了一根鱼竿,把接送妹妹去健身馆的任务也丢给王释羽后,自己一个人拎着一个陈旧的油滚桶,一根鱼竿去了河边,美其名曰钓鱼。
实际上这么多天时间下来,郝云阳却是连一条小鱼苗都没钓到过,他所追求的,仅仅是一种乐趣,一种能让他回想起儿时的乐趣。
鱼竿就用石头压住,油漆桶里面像模像样的装着水,自己则坐在石头上打开电脑,登录,和散布在大江南北的木摒桐等人联络联络,偶尔也会点开赵晨馨的,不过直到春节前一天,郝云驱出去的十余条信息却都是石沉大海,无一回讯,把郝云阳郁闷的直抓头无奈之下只能给赵晨馨去了短信询问近况,得到的回答却也仅仅是两个字:还好。
什么叫做还好?还好就是敷衍!郝云阳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意不出这其中蕴含的味道?
实在是憋闷的不行了,都云阳干脆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被挂断了,,
郝云阳看着手机屏幕愣愣的,这姑娘,到底咋了?!
电话被挂断后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郝云阳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掏出一看,却是赵晨馨来的。
“对不起啊,我报名参加了我们这边一家职业学校的财务特刮寒假班,早上七点钟开课,中午十一点半下课,十二点半上课,下午四点半下课,晚上六点钟上课。九点钟下课”之前在食堂吃饭,真的没有空闲时间来上,嗯,不多说啦,马上要开课了!提前祝新年快乐”。
看到赵晨馨给自己来的这条短信,郝云阳莫名揪着的心就忽然放松了下去,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正好十二点半,也就是赵晨馨的上课时间。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好笑的轻摇了摇头,将手机格回到口袋后,提着鱼竿拎着油漆桶,一摇三晃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而王释羽,则依然是摆着那副深沉的脸色,紧跟在郝云阳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这几天健身馆也已经关门了,王释羽又从郝珍珍的专职司机变成了郝云阳的贴身保镖,
“咋了?”正走着呢,忽然被王释羽一把拉住了胳膊,停下了脚步,郝云阳有些奇怪的回过头去看了看他,却见王释羽正阴沉着一张死人脸,目光闪烁的望着前方:“有人。”
“我晕!”郝云阳沉默了片复,苦笑道:“田坎里有人难道很奇怪吗?。
王释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却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紧紧的抓着,
郝云阳钓鱼的地方个于距离观里村大约一公里的位置,村子和钓鱼地点之间是一片田地,虽说这会儿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但是,有几介,村民下地弄点东西回去吃,难道很奇怪吗?不过,郝云阳这思维网月转到这里,立刻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王释羽跟着他也有一段时间了,虽说没见他笑过几次,但这人还是了解了不少,绝对不是无风起浪的那种咋咋呼呼的角色,甚至于,真正该让他咋咋呼呼的时候,他也能很淡定的撇嘴一笑,,
想到这,郝云阳把自己网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的咽了回去,抬头看了王释羽一眼,再顺着他注视的方向望去,却是两垛茅草堆,估计是被村民们收割后堆放在这里给农作物御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