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成甜甜被他穿透般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起来,不由问道。
“甜甜,陪我出去走一会儿吧。”慕凌轩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低沉地说道。
“哦,好吧。”成甜甜微微愣了一下,便答应了。今天慕凌轩的神情,明显和从前不一样啊,缺少了往日的戏谑,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严肃和深沉,怎么了呢?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紫玉苑,沿着王府布满花香的小径,慢慢地往花园走去。
一路上,慕凌轩很是沉默。而且,他并没有像从前跟成甜甜一起走路的时候那样,牵住她的手,或者把她亲热地揽在怀中。
就这样无言地走了一会儿,成甜甜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慕凌轩低头看了看她,缓缓地说:“今天,在朝堂之上,大皇子说出的抗旱救灾方案,和我的那份一模一样。”
“啊,王爷……”成甜甜的脸色刷的变了,手心一片冰凉。
还是东窗事发了吗?怎么会这样?大皇子为什么要原封不动地拿出王爷的方案?这样一来,不是把她做过的事情就完全暴露了吗?
怎么办?要不要坦白?还是抵死不认账?
成甜甜的脑海里瞬间转过千百种念头,红润的脸颊顿时失了血色,变得像纸一样雪白。
“甜甜,我不会怪你。”慕凌轩低沉地叹息了一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你别害怕,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
“王爷,我……”成甜甜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突然之间感到自己那么虚弱无力。
“我说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甜甜,我们来这边坐一会儿。”慕凌轩温和地说了一句,牵着成甜甜走到花园的草坪上坐下。
春天的花园,姹紫嫣红,芳菲无限,春光一片明媚。
然而成甜甜的心中,却仿佛突然下起了蒙蒙小雨,阴冷而又潮湿,与身边这绚丽多姿的景致格格不入。
慕凌轩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拥进自己宽厚的胸膛。成甜甜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感到心疼。
“王爷,我不是故意想这样,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静静地在他的怀中靠了一会儿,成甜甜坐起来,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她根本没有做间谍的潜质,即使想解释也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的确不是什么大事,甜甜,我真的不怪你。”慕凌轩平静地说。
成甜甜沉默了一下,轻声地问道:“大皇子今天讲了你的方案,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皇上夸奖他讲得好,把北部抗旱救灾的工作全权交给他了。”慕凌轩淡淡地说道。
“那你呢?皇上怎么说的你?”成甜甜又问道。
“我什么也没有说,皇上自然很不满意了。”慕凌轩自嘲地笑了笑,目光投向很远的前方。
“对不起……王爷。”好半天,成甜甜小声地吐出一句话。
“你觉得对不起我什么?”慕凌轩转过头来,黑眸如同灼灼燃烧的火炬,紧紧地盯住她的脸。
“我……我觉得,影响了你的前途……也许,皇上对你的印象不好了。”成甜甜不禁垂下了眼帘,不敢和他锐利的目光对视。
“嗬,原来你愧疚的就是这?”慕凌轩不无讽刺地弯了弯唇角,语气里有了听得见的冷意:“甜甜,我的前途没什么影响,这些也不重要。我关心的,是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成甜甜轻轻低下了头,一时没有说话。
“甜甜,我想知道,你这里,是装着我?还是别人?”慕凌轩用一只手将她的头又抬了起来,一只手抚在她的心口,面色深沉地看着她。
“没有别人。”成甜甜慌乱地摇了摇头。
“那有我吗?”慕凌轩紧接着问道。
“嗯……有你。”成甜甜想了想,点头说道。
“呵呵,回答得不够坚决哦。”慕凌轩轻轻搂过成甜甜,唇角扬起如释重负的笑意:“不过没关系,甜甜,从此,我会牢牢住在你的心里。即使有别人,我也会把他赶出去。”
“王爷,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成甜甜轻声问道。她做出了这样损害他利益的事情,他竟然这么平和,始终让她有点发懵。
“只要你以后全心全意地爱我,我就不生气。”慕凌轩低沉地回答。
“我会的。我以前,也许喜欢过别人,但是现在,只喜欢你。”成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