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公扶住他,急切道:“四哥,你冷静些。”
挥手让侍官退下。
周公一把抓住召公的手,语带焦灼地道:“十一弟,一定是王宫里发生变故了,不然伯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死?言儿怎么会自我禁足?大王怎么突然免了我的职,让我赋闲在家?”
召公握紧周公的手,安慰着:“四哥,你先别急,别自乱阵脚。我即刻修书一封给毕公,让他速回王宫探个究竟。”
“不行,言儿现在一个人在王宫,没人保护,我担心她会有危险,我要回去。”周公松开召公的手,就要奔出去。
“四哥!”召公反手抓住周公的手,急喊道,“你别冲动!你别一碰到诗言的事情,就慌乱好不好?”
周公就着召公的手,挥过去一拳,召公抬手一挡,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就纠缠在一起。
“放开我。”周公狂呼着,眼睛赤红,“每次言儿有危险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无法陪她度过每一个难关。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我还算什么男人!我实在是太自私了,只想着做自己的事情,想着为国家社稷出力,我几时关心过言儿,几时想过她需要什么?让她一个弱女子,孤零零在王宫里,等着盼着我回去,荒废了一年又一年的大好青春。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周公哭着,喊着,和召公打斗着。
召公叹息着,一掌砍在周公的后脖颈。
极度狂乱的周公,萎顿着倒进召公的怀里。
(文中的歌是《水月洞天》的片头曲——《绝世》,由张克帆演唱。)
第七章 献诗明心
朝歌小筑。
平林急匆匆走进前厅,丫环绿茵福身见礼,“见过毕公!公主自我禁足好几日,不曾见人。”
平林站定,强按捺焦急的心,问道:“连我也不见吗?你去禀报一声吧。”
“这……”绿茵犹豫着。
“算了。”平林一摆手,“我自己过去看看,不会为难你的。”
绿茵这才松了口气,公主说过任何人不见,但是不代表不见毕公,他们关系笃厚,下人们都知道的。
寝房的门紧紧关着。
平林站在门前,深吸了几口气,才轻轻敲门,“妹子,我是大哥。”
门哗啦打开,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的诗言站在门口,虚弱地道:“大哥进来吧。”
平林趔趄地冲进去,一把握住诗言的肩膀。
几日不见,诗言瘦得形销骨立,那肩膀纤柔的,能摸到硬硬的骨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平林眼泪当时就流下来,心疼地问,“你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诗言扑进平林的怀中,“哇”地哭出声来,“大哥,我是祸水,我不是好东西。我害死了伯禽……”
“不许乱说话。”平林一边抚着诗言瘦弱的后背,一边仔细聆听着她的哭诉。
半晌,平林眼眸中闪着怒火,声音却是格外平静,“当初我让伯禽寻机会带你离开,没想到他居然以生命来保护你周全,真是好孩子!”
诗言声音凄恻地道:“大哥,伯禽是为保护我而死,这么年轻的、鲜活的生命,就断送在我的手上,我好悔!我好恨!”
平林抬起诗言小巧的下巴,神情专注地看着她那双无神的美目,“妹子,我问你,如果伯禽为你而伤,你会不会选择嫁给他?”
诗言怔了怔,她只是感叹自己不杀伯禽,伯禽却为她而死,从未想到过嫁娶的问题。
平林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