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飞鱼说他根本没有见到谢长柳,是太子一个人回的汴京,此时惊鸿才是醒悟,难怪他说华章怎么那么问,原来如此。
只是,长柳怎么会不跟太子回京?难不成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汴京的过往吗?
惊鸿忍不住叹气,原本以为他或许是已经放下了,能真的在汴京里同他们一起为东宫谋着前程的,哪知,还是不愿回来。那他不在汴京,能去哪?他不是说要助东宫一臂之力的吗?他要放弃了吗?
飞鱼见着惊鸿突然间就变得忧愁,不禁也拧起了眉头。“怎么如此面色?在云中还是琅琊有发生什么事吗?”
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遇见谢长柳的,但是,人既然活着都该开心的吧,还见过了,那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长柳不回来?
惊鸿摇头,如今也不是他悲春伤秋的时候,便问起秦煦来。
“没事,太子爷呢?”
“东宫呢。”
“好。”他淡淡应了,自己回了汴京,也还没去面见太子,该去走一番了。
元崧第一天赴任兵部衙门,兵部的人都是各司其职,甚少人是有闲着的,也没有人对他的到来投来多余的目光。
他穿着提前三天发下来的正五品的红色锦鲤官服,被同样穿着红色官服的前辈引进去。
吏部发的大印和任职文书他都带着,先去同主事的侍郎大人见过,提交上自己的任职文书,证实身份后由他安排自己在兵部的职责。
接见他的是左侍郎公孙允公孙大人,是一位老臣了。
公孙大人知道元崧是元家人,还是位新进的新秀,在地方的功德不小,如今方回京就被提拔到兵部来任了郎中一职,可见陛下是重要得以用的。而他与元氏有交情,在昨日才同元艻见过,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元郎中。
他带着人给他到里边寻了一张书案,这里的人都有一张属于自己的桌子,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是每日配好的,若日缺了就让人去领。这张桌子是原本的肖郎中坐的,如今他被调到另一司去了,这里理所应当的就是元崧坐了。他也才搬走,桌椅都是干净的。
“你是头一天上任,这里的许多文书库案,你且先熟悉一下,这是你的位置,日后便坐这里办公。”他点着他背后的那一张书架,里面堆满了文书档案。
元崧大致扫了一眼,应了。长孙大人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由着他自己先熟悉熟悉。
元崧抱了一些卷宗回来,直到堆满了他的案头,他才安然的坐下,一点点的翻阅起来。
他看的极为认真,从前年的旧册开始一点点查阅,学着如何应对处理。
正是沉浸其中时,此刻,有人敲响了他的桌子,还是那位长孙大人,他后面跟着一书令史,抱着卷宗,似乎是要去哪。
“我要去见尚书大人,你且先看着。”
他很是照顾他,如今有事需要先行一步都要告知与他。
元崧点头应了,他看到元崧如今看到的地方,还特意指出来给他。
“如今我们兵部相安无事,可却有症结。”
“你之前是在治理地方,定是不熟这些,可慢慢学起来。”
面对前辈的点拨,元崧静耳聆听。“是,晚辈记着。”
长孙大人见他如此奉命唯谨,也是替元氏欣慰。
得子如此,家门之幸。他也是见过元氏次子的,是不及这长子慎独。
申初散值后,衙门的人便陆续离开了,元崧看了有一波的卷宗,等一一放了回去后,也跟着离开了。
此刻,各衙门都到了散值的时候,外面的道上净是穿着各色官服的官员,有人结伴而行,有人形单影只,有人愁眉不展,有人高谈阔论。
到了外边,停着一排排的马车、轿子、马匹等,各府下人都朝这边张望着,试图从人群中找到自己家主子。
他回到家中时,父亲与弟兄也都到家了。
元艻坐在大厅,似是等着他,他本想直接回去将这身衣服先换下,奈何元艻唤住了人。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