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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无非是掐准了桑雪的命脉,让她不得不妥协。
他明明知道现在的桑雪满脑子只有滑冰,也最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甚至还想方设法地要远离他。
可他偏偏就要逼迫她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他。
此时的桑雪丝毫不知,自己就好像是水中的鱼儿,东逃西窜,最后终究会落在他早就编织好的情网里。
“算你狠,什么时候?”
她咬牙切齿地憋出了几个字。
“明天晚上。”
江哲翊语气平淡,似乎压根没考虑她的训练。
他查过了,她的腿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根本承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这样下去,等伤势再严重些那就真的不能再滑冰了。
从前也是这样,她没日没夜地训练,永远都是同龄人中最积极,最努力的那个。似乎为了那块奖杯,她可以付出一切。
他知道冬奥会的奖杯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她不听话,那就由他来做这个坏人吧。
果然,桑雪只觉得他是在和自己作对,故意耽误她训练的时间。
“知道了,既然也没什么事了,请走吧。”
她的语气恶劣,一点也没有刚才和云洛说话时的温柔。
江哲翊叹了口气,双手插兜,站直了身子:“我送你。”
桑雪白了他一眼,但他在这里,是只会打扰她练习的,撇了撇嘴,她只得坐下来收拾好东西,气呼呼地转头离开。
望着她干净利落的背影,江哲翊弯起唇角,轻呵一声,跟了上去。
回到宿舍,桑雪瘫倒在床上,满脸的烦躁。
这个江哲翊对她纠缠不休,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想想法子让他对自己死心!冬奥会在即,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了。
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毫不犹豫地给桑冰拨去了电话。
另一边。
“桑小少爷,这最后一杆了,你们输定了。”
一個身穿夹克衫,非主流发型的男人吊儿郎当地把玩着台球杆。
桑冰勾起了唇角,年少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讥讽:“是吗?”
他弯下腰,正准备击球时,一个兄弟跑了过来:“桑冰,你电话。”
桑冰淡淡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眉心隐隐作疼。
这丫头每次能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给他来电话?
不得已,他只能先接桑雪的电话。
“马哥,真让他接电话啊?”一个小跟班担忧地看向那个非主流发型的男人。
他口中的马哥抽了一口香烟,一时间烟雾缭绕:“怕什么?接多少个电话他今天都必输无疑!”
“有屁快放。”
桑冰走到无人处,不大耐烦地开口。
桑雪把玩着发丝,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喂,明晚有个拍卖会,听说也邀请了咱们桑家,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大哥去参加。”
桑冰就知道,她给他打电话,准没好事!
“说,这次又让我干嘛?”
连桑冰自己都察觉不出,自己的语气多了好几分无奈。
“嗯,你求求大哥带你去呗,有事需要你配合一下。”桑雪扭扭捏捏地说,半天没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