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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一抹决然。
两眼透射出了锐利的光芒。
李由走出正堂,大太监德顺恭候在此。
李由朝着他郑重一礼。
“劳请德顺公公代为转达。”
“李大人请讲。”
“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李由今立此心,成千秋万代之业。”
“喏。”
说完,李由径直朝着府外走去。
德顺将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李常笑。
听罢,李常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做评价。
光是说还不够,事是要亲自去做的。
第二日。
李由到晋王府,开始教授晋王世子的课业。
李常洵为了长子的课业,没少操心。
因为松溪文选的缘故,他甚至将公羊学的当代传人,公羊地请到府上。
公羊地是公羊儒的第三代传人。
听闻秦国皇子邀请,他欣然赶来。
本想大展宏图,借此传授祖父的儒学。
只是到时,他才发现。
此公羊非彼公羊。
公羊地起初大怒。
可当他真正翻阅了松溪文选后,却又无言了。
言之凿凿而自有立意,却未曾背离公羊儒之根旨。
最后,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照着《松溪文选》,逐字逐句地替李宣平分解公羊儒的要义。
请李由担任世子的老师,这是晋王自己的要求。
他想得更多些。
秦皇子孙,自然不可束于一家之言,当需博采众长。
唯有如此才能免被外臣蒙蔽。
因此,李由的变化,晋王是第一个察觉的。
他够明显感觉到,李由似乎比从前大胆了许多。
李由毫无避讳地强调了君主之势,扬言“以刑止刑”。
似乎在一夜之间便化作了激进派。
平日在廷尉府的时候,更是身体力行了“严刑”和“重罚”。
整个人都有种要向酷吏转变的趋势。
晋王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