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言的回了丹峰。
直到不见涂山君的背影,太乙才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丝绢手帕。
怔然。
面色无喜无悲,将手绢攥紧收进储物袋,转身向玉宫殿走去。他得写信函给另外几家,若是可行的话,召开一个小会,详细谈谈。
并且也得写信给星罗的两宗。
至于蛟龙族,他们一直在追查自家老祖的消息,太乙沉思的同时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他们查到哪一步了,当日做的隐秘,师弟大阵笼罩,以强横神识扫查,我也以灵宝封闭,除非有大神通者或者当事之人,不然他们寻不得破绽。”
“就怕蛟龙族狗急跳墙,不顾平衡非要出手。”
这不是太乙杞人忧天,蛟龙族确有这样做的实力和底气,为了老祖的消息,他们一定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现在还没有动手,仅仅是因为知道东海君还活着。
“以当日遇到敖霜的情景来看,还是怀柔的策略。”
太乙服下一枚丹药,以阴魂丹的积累,他的法力差不多快达到元婴中期,境界更不是难事,当年重伤境界跌落,现在不过是重返。
“当年,也许等一等……不,当年就该如此的。”太乙真君轻声呢喃。
来到星罗的时候,不那么急切建立宗门,若是暂居在一方势力,隐于人后搅动风云,至少会比现在的处境要好太多,不过他并不后悔。
……
返回了金鳌宫的金鳌真君越想越不对劲。
起身。
踱步几许。
“难道……”
“为什么合欢宗的明欲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出手?”
原本他肯定不会就这件事多想,然而在那日最后与太乙真君交谈,他感觉自己的发现了一个悚然的事实,也许,明欲真君真的不是想出手,而是被迫出手。
不然太巧了。
巧合的就像是人为设计出来的一样。
而且不管怎么说,那好歹也是元婴修士,不至于因为几句话就愤然出手,哪怕他的背后是合欢宗这样的势力也不会自大盲目到这般情况,简直就像是故意做的。
“被谁逼迫还是被谁下了黑手?”
“是他吗。”金鳌真君端坐在王座,半边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如果当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太乙真君就真的太可怕了,悄无声息的暗算元婴修士本身就足以惊世骇俗,更何况他后来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为何要杀人?”
“削弱我宫,还是想要天下大乱,好像都有点这样的意象。”
“疯子!”
金鳌真君咬牙切齿。
太乙的行为无异于自杀,自杀也就算了还要将他拖下水。
他现在要是背叛盟约,以后还如何在星罗还混下去,更别提一统幽魂海,继续向外扩张了,能老老实实的蜷缩回去,回到原来的状态都算是各家仁慈。
他不能不出手,如果乾元大地被各家吞并瓜分,乾元就会变成针对金鳌大地的桥头堡,一举一动都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