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金丹宗师快步走来,扑通跪在地上,哭嚎道:“我们遭到了金鳌宫的针对,门下修士死伤过半,只剩下一艘灵舟。”
妙合神色淡然的看着那位金丹真人,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正是用人之际,我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妙合看向那位金丹真人,明显带着不轻的伤势,身上的法袍都已经破破烂烂。连金丹宗师都如此,何况是下面的门人弟子。
“只有金鳌宫修士吗?”
“可曾看到元道盟的修士?”
“禀老祖,弟子并未见到元道盟的修士。”
“我们是被元婴修士击溃,幸赖灵舟强大。”
妙合微微颔首道:“念你有功,便从轻处罚。罚俸三年,收回你手中的三位内门弟子的权限。”
“去,整编你的修士,归入大营。”
“谢老祖!”金丹真人双手伏地叩首谢恩,这才缓缓起身。他知道自己可能不会死,毕竟这一次他执行的任务本就困难,不该是他们金丹宗师去做。
然而他也不是那么的确信,金丹真人对一个宗门很重要,对于元婴巅峰的老祖而言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吃了败仗被斩,也无话可说。
“金鳌宫果然早就来了。”站在甲板上的妙合说到。
他派出这三支,就是为了试探金鳌宫,云景都门能封锁更好,不能封锁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他最早的打算就是耗光三城的资源,让太乙宗的驻地不得不遣送资源支大中城。
他们占下了乾元大片地盘可以就地取材,巨舰群还携带了攻城所用的粮草,宗门的资源遣送灵舟也已经在路上,到时候光靠底蕴消耗都足以困死太乙。
其实他们的消耗很大,最主要的开支是巨舰群,以及修士修行所用的粮饷。总不可能号令一声,便让宗门弟子带着自己的积蓄上阵杀敌。
一回两回弟子们不会有什么怨言,等次数多了会败坏宗门的信誉,会让修士们怀疑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战斗,难道就靠画饼吗?想着以后打下什么再分给弟子。
这显然不行。
门人弟子的修行也会因为战争耽搁,同样属于军饷的开支。
其次就是御兽宗的军费粮饷,御兽宗千里迢迢赶来助阵,人家自己带了一部分,他们合欢宗肯定要出一部分。尤其御兽宗还有灵兽助阵,那可是一笔庞大的开销。
不能指望灵兽和修士辟谷,靠着灵气活着。外界的灵气稀薄,聚灵阵达不到灵脉的效果,为了补充法力等,就需要丹药。
至于法器法袍修缮缝补,修士疗伤、各种小型阵法,以及符箓的消耗,这些哪一个不是要灵石的。总而言之,战争一开就像是金银投入河水,连个响都没有。
又数日。
“幸禁真君匆匆赶来,面色凝重,走到妙合的身旁才开口:“大长老,出事了,我们的粮草运输路线被元道盟截断。”
“极乐师弟重伤,依托着灵舟才活下来,后来是阴姹师妹和欲桓师兄组织,这才抵挡下来。”
“据说是遭遇了元道盟的主力!”
“主力?”
幸禁真君说道:“由亓元率领的主力修士,光是元婴修士就好几位,除了没有五百丈的巨舰之外,元道盟的灵舟群很强,运输灵舟根本抵挡不住。”
妙合黝黑的脸上浮现怒容,大怒道:“元道盟,我说怎么没有出现在乾元,原来是去截杀我的运输灵舟。”接着妙合问道:“为何没有他们的消息?”
“丹盟和器盟虽然没有出兵,但是他们的态度暧昧,根本没有提醒我们,并且还帮助元道盟隐瞒了借路进军的消息。”
“噫呀!”妙合狠狠的拍在面前的桌案上,玉桌当即四分五裂:“可恨的丹药法器贩子,枉费我宗拉拢,还敢隐瞒元道盟的行踪。”
“给我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