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军事和修行不一样,修行不明白不懂,需要卯足了劲儿的钻研感悟。
军事本质上和斗法比较相似,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现在他们合欢宗打不过。
还没跑成。
因为被抓住了。
至于盟友。
御兽宗的幻灵大真君早早划清了界限,兽王又被扣下,还有巨舰和门人弟子做把柄。
金鳌宫、元道盟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太乙宗走,丹盟器盟上赶着寻来。真可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东海很安静。
两宗也不干涉。
元央域的钥匙确实值钱,却不值得两宗得罪风头正盛的青面老魔。
合欢宗走了,太乙宗补上来,或许实力没有那么强了……,逐喜微微摇头,整体实力稍弱才好两宗继续在星罗称霸,反正百年之后,实力也能得到提升。
个人的修为和实力不足,联盟也出现裂纹,反观太乙一方,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那么个巅峰大真君就往那里一杵,一言不发的当个木头。
逐喜反而觉得他深不可测,有可能这一切都是那黑袍修士的授意,实际上摆在明面上的太乙真君只是个傀儡。
目光游离,逐喜猛然间吓了一身冷汗。
当年这黑袍修士只有元婴中期,是在东海城的星议上才展露后期的实力。
不过匆匆二十年,便已臻至巅峰之境,迎战自家大长老和御兽宗的兽王,以一敌三,生擒下来。这等强悍的实力,已让他没有什么念想。
逐喜大真君沉默了许久,回身看向身着黑纱长袍,鹅蛋脸的阴姹真君,他没有从阴姹真君的脸上看出意外的神色。
同样的,也没有从大长老那里看到,大长老像是老了许多,枯坐在桌案之后,并未指点。
这种无形的压力就像是把全宗的生死都压在了他一人的身上。
纵然他是大真君,依旧觉得喘不上气,这不是决定几个人的性命,也不是练习功法术式,他背负的是整个宗门的期望,也是所有被俘修士的希望。
是他将门人弟子们送上战场,在力所能及时,他该带他们回家。
若是能赢,逐喜不会有丝毫迟疑。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赢下这场战役,事实摆在面前,他输了,既然是输的一方,又如何讨价还价。还是想拼着不要这二十万门人弟子,将所有人的性命都搭上,来一个鱼死网破?
“回家?”
轻声的呢喃。
逐喜大真君半开半阖的眼皮动了一下:“回家也好。”
回家还是活着的。
至少他们也还有家可回。
实在不行他也能求爷爷告奶奶,寻那些师兄师姐帮帮忙,好歹帮他寻一处安身之所,胜过在此地身死。
逞匹夫之勇,最后只会害人害己。
连累无数追随自己的师弟师妹,门人弟子。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