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越说越气愤,后面跟着的贴身侍女忙伸手扶住了她,低声道。“夫人,您消消气,为了小公子,您要忍着。”
她瞪大眼睛,压抑住急促的呼吸将神情平静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我一定会找出他的把柄的……那些女人哼”
“夫人,此处不宜说话,不如回屋。”阿花是绣衣的贴身侍婢,服侍了她十几年,最是了解她。冷冷瞥了一眼阿花,绣衣道。“这的确需要从长计议。”
………
“花姐姐,我们要不要去?看起来很危险啊。”花容头上的桃花微微颤抖,是幽幽在传音问话。
而此时趴在墙头掐着隐身决偷窥的花容也正烦恼着,这些人不知搞些什么,似乎关系复杂,内幕纠结,有些心烦。不过她主要关注的问题是为什么这家人要请她参加家宴,太奇怪了?听刚才话音貌似是那位大公子的意思,而且目的不纯。
要不要即刻逃走呢?反正这南明城没亲戚没熟人,留下不过为了歇歇脚,实在是路过而已。
正想着,一个声音响起,害的她一个闪神差点从高高的墙头摔下来,隐身决也破了。她急忙抱住了身侧的一棵大树树枝才稳住,只是姿势当然是极为不雅观的了。
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人站在眼前,正是适才在客栈带走沈琳的那名青年。
首先跃入眼帘的就是他那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当他抬起眼的时候,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泛起幽暗的光芒,优睫毛优雅而缓慢的向上翻开,仿佛是一个黑洞将所有的光线都收入其中,不会溢出一丝一毫,一点一滴,深邃、幽远。
这样的一双眼睛,一眼就足以让人沉溺其中。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一种感觉,他并不算太俊秀,但是却能让人十分难忘。
似乎感觉不到她的行动,那青年微微一笑,抱拳道。“这位姑娘,可否下来一叙,谈谈为何要在此,是踏青?是散心?”
听他语气似乎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花容心中疑惑,他们不是在客栈见过一面了么,莫非此人有遗忘症?
于是她拍拍手跳下墙,问道。“这位可是沈家大公子?我们那日客栈见过啊,你竟然不记得了?”她笑眯眯地,尽量放松语气,显得在闲聊一般。
“啊……”那人愣了一愣,随即笑道。“实不相瞒,在下自小有眼疾,所以目不能视……姑娘是外乡人啊,沈某真是唐突了。”说完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似地。
“什么,你刚才还知道我是女子,现在又说你目不能视?”花容疑惑。
“姑娘身上有淡淡花香,男子怎么可能会擦香粉的,自然是女子了。”青年耐心解答。
怪不得他在客栈很冷漠的样子,原来是看不见,所以话也很少,只是挑精要的讲,花容明白了,可还是问道。“那么沈公子可否告诉我为何要邀请我这个异乡人来参加你们沈家家宴,今日我来只是应为我很好奇,事实上我并不打算受邀,我马上就要离开南明城了。”她拒绝地干脆,却不会让人讨厌,只因她说地很爽朗,不想就是不想,无需隐瞒。
“花姐姐,我们参加吧。”只是未等那沈大公子开口阐明原因,幽幽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地,强烈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幽幽?”花容感觉到她的异样,传音问。
“我,我闻到了那个女人的气味,我……我要进去看看。”
“什么女人?”
“那个害死我的女侍,那个父王的妃子,我……”
她怎么会在这里?花容的猛地心抽了一下。
第八节 三个信息
花容收到沈家莫名其妙的邀请函,本能感觉不妙,想立刻离开南明城,可是因为好奇心她偷偷跑到沈家探查,幽幽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说是那个女侍在沈园提出要进去看一看,而花容眼前站着的正是沈园的大公子,沈琼。
于是她挑挑眉说:“沈公子,我们修道之人总是慈悲为怀的,你邀请我,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吧,我正巧无事,想来也是可以略献微薄之力的。”
她一席话说地十分跳翘,没头没脑,与之前的拒绝之姿截然相反,沈琼愣了半晌才明白她这是答应了邀请,嘴角不由展开一个温和笑容,如春风拂柳。“如此是甚好的,先谢过这位姑娘了。”
咦?就这么结了?花容本以为他会惊讶,会奇怪,会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