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真觉得有些失望,一环套一环的,最终还是要去找沧海,早知道就直接去了。哎,只当来认识了汤池姐这个朋友吧。
她沮丧地道了谢,珊瑚说以后有事也可以找他,田回也会帮忙,非真又谢了一次。
她结束和珊瑚的交谈,和田回道谢。江宁和许长亭都问她事情怎么样,她惨白地笑笑,“要不要再跟我去沧海看看?”
江宁是从头到尾都摸不清头脑,哪里晓得这是个麻烦差事,自己也算仁至义尽,帮师徒两个和好已经费心费力了,算了,还是分道扬镳吧。
至于许长亭,隐隐知道,又是徒弟的大事,当然得跟上。
“不过,走之前,非真呐,能不能告诉师叔我,你那个怎么变成另一个人的?”他有些谄媚,如今巴着关系,非真可以叫他一声师叔,“看在师叔一路上帮了你这么多忙的份上。”
非真点点头,这对她不是个秘密。
江宁马上眼巴巴的想学艺,恨不得擦亮双眼,洗净双耳,不敢错过一个字。
许长亭在旁边憋笑,一个字都不说。
“首先,你得把自己想想成水,”非真认真的说,“然后,把灵气裹在身体外面,捏成你想要变成的样子。”
“完了?这就。。。。完了?”江宁等了半天,不敢相信非真已经说完了。
“完了。”非真点头,故意说了句,“很简单吧?”
“真是太。。。。太简单了。”江宁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还是有点不死心,想试试,他把自己想成水,捏着灵气挤眉弄眼,啥也没发生。看到一旁偷笑的许长亭,“姓许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许长亭暗道不好,怕又把人惹怒了,连忙说,“没事没事,这个,我当初也是学了好久没学会呢。”
江宁有些丧气,看了非真一眼又一眼,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
“跟我去一趟沧海,也许你就知道了。”非真笑笑。她还挺想带着江宁了,一路下来,她发现江宁真的很有意思,而且他“百家师叔”的身份也很有用。
江宁摇摇头,“算了,你们慢慢折腾去吧,找到答案告诉我。我之前杂家的任务还没做完呢。”
☆、算总账
虽然决定了下一步的目的地,但天色已晚,只好第二天再走,非真还要跟汤池道别。
她看一眼许长亭,没有说话。
许长亭生怕自己徒弟又跑了,连忙说,“我送你上山。”
两个人走在路上,不怎么说话。但许长亭一路十分殷勤,非真心想,若是我一直不消气,他会这样一直讨好我下去吗?所以她始终拿着架子,支使许长亭。
她走到雾气中,和他分道扬镳,却莫名松口气。支使他,原本应该让她愉快,却有些心累。
她不再想这些,泡进温泉。
“你要走了?”汤池问。
“对,明天一大早就走。”非真点头,“江宁说我俩现在的样子太明显,还是早上低调点走掉。”
汤池难得交了个朋友,说舍得是假的,但也不挽留,“一路顺风,若是发生什么事,记得找我。反正,你知道,我的怀抱嘛,永远朝你打开的。”
“嗯。”
第二天一早,三人沉默地离开了农家。虽然晨光熹微,但田间忙碌的农人不少。
江宁道,“这也是我非要离开的原因啊。农家的植物最是挑剔,费心费神,有的要在这时伺弄,有的要在半夜侯着,我是过不来这种日子。也难为他们。”
此时已到山脚,三人道别,分做两拨。江宁回了杂家,他们师徒二人往沧海去。
沧海很远,九州很大。非真想了想,取出陈若送她的飞舟,但只能坐一个人。
许长亭见状,也取出一只金钵,“坐我的吧。”
虽然是金钵,却不显得俗气,金光内敛,既低调却也华丽。非真一看就知道是他的风格,“你的风格一点没变。”
“出门在外,不收拾妥帖,没人尊重啊。”许长亭道。
两个人乘着金钵在天上飞,非真开口,“你以前化缘要是用这口金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