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烨在南诏做了那么多年的质子,当天晚上就进宫赴宴了,本来他想带着褚凉月一块儿去的,不过褚凉月拒绝了。
虽然她答应了帮他夺位,但是皇家的那些个破事她还真的不想搀和进去,一不留神就被坑了,她还是喜欢藏在后面给那些人使绊子,不想当那个活生生的箭靶子。
花园里面褚凉月拉弓瞄准放箭一气呵成。
“嗖--”羽箭化作一条灰色的线朝着箭靶的红心疾驰而去。
“噔!”羽箭正中红心。
“啪啪啪--”掌声从后面传来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走过来,“好箭法。”
转过头,褚凉月将弓箭背到身后,挑眉看着走来的男子,“你是谁?”
“呵呵。”男子轻轻一笑,淡蓝色的眸子跟慕君烨如出一辙,“难怪君烨为了你在晚宴上公然抗婚,果然是一个妙人儿。”
抗婚?跟她有什么关系,褚凉月眉头一皱,显然不喜欢别人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按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他没有看上,与我无关。”
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慕君烨,“想必这位就是褚小姐吧。”
“恩。”慕君烨轻轻点头,走到褚凉月的跟前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擦擦吧。”
褚凉月接过帕子嫌弃的看了眼慕君烨。
一大老爷们居然带女人的玩意,真娘,不过她没敢说出来,天渐渐热了,她这一身都是汗,的确需要一块布擦擦。
“今天中午我那几位皇兄应该会过来看看,月儿到时候可要准备好哟。”慕君烨接过褚凉月手中的弓箭状似无意道。
褚凉月一听这个立刻就戒备起来了,把手中的帕子直接往他身上一摔,“免谈,你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别往老娘身上推。”
慕君烨无奈的笑了笑也没有强迫她。
三个人找了个就近的亭子,褚凉月支着下巴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从话语中她才知道原来这个蓝衣男子叫慕君言跟慕君烨是一母同胞的兄长,比他年长五岁,是东源最有机会问鼎皇位的皇子之一。
至于为什么是之一呢?因为老皇帝最属意的继承人其实是慕君烨,但是这货完全无心那个位置,而且皇后身后的家族势力太大了,老皇帝也不敢轻而易举的将太子之位定下来,此番带她来不过是为了帮慕君言夺得那个位置。
据两个人说话的口吻和内容,褚凉月可以推测出他们对老皇帝好像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慕君烨提起的时候更是一脸讽刺。
他们的话题褚凉月掺和不进去,兴趣也不大,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三哥,九弟原来你们躲到这里偷闲了,难怪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可让为兄好找啊!”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本来快要睡着的褚凉月一下子就行了。
从石桌上撑起来,扭头褚凉月就看到一个穿着银白色亲王府的男子慢悠悠的走过来。
男子长的不错,但是跟面前这两位比起来还真的是差远了,尤其是那双小眼睛里面折射出来的贪婪,让人看着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位恐怕就是传说中让九弟魂牵梦萦的姑娘吧。”走进了慕华容扫了一眼褚凉月略带讥讽道。
他还以为慕君烨看上去的会是多么厉害的一个女人,搞了半天就是一个山野之人,见到他连行礼都不会,不过那姿容世上还真是少有。
褚凉月拿起石桌上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语气淡淡的,“你认错了,我只是一个大夫。”
“原来九弟是用心良苦,知道父皇身体不适特意从南诏请了一个神医回来。”顿了一下,慕华容绕到褚凉月的旁边掀衣坐下,“只是不知道女神医医术如何,毕竟父皇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了,随随便便找个来历不明的人恐怕会有碍……”
“聒噪!”褚凉月直接将一根银针插在慕华容的肩膀上,立刻就止了声,嘴巴一张一合的就是发不出声音。
慕华容急了,口不能言,只能看着褚凉月,褚凉月下了药就没想过这么快就给他解毒,看都不看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慕君烨。
双手一摊,慕君烨似乎很无奈,“皇兄还是自己跟神医求饶吧,皇弟也曾吃过这方面的苦头,爱莫能助。”
褚凉月看着做戏的慕君烨翻了翻眼皮。她有七叶一枝花这个药引在,她对这货的态度已经很客气了,猴年马月给他下过毒。
“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解了。”褚凉月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医术,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还希望王爷以后注意自己的措辞。”
慕华容瞪着褚凉月,咬着牙,最后一摔袖子直接离开了。
麻烦没寻到反而惹了一身骚,晦气。
等到人走远了,褚凉月看凉凉的看着慕君烨,“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药?”
“小月儿你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