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屹悦一脸宠溺地看着黎倾鑫。他的轮廓硬朗了很多,肌肉线条不似学生时代的阳光与忧郁气质的结合。
如今这个容颜经过鸦灰药浴治疗,可谓是完美至极。但对唐屹悦来说,只要是他,都没有关系。
时间像一壶酒,存放得越久越浓郁。他与黎倾鑫相识十年之久。人生的每个十年都是分水岭,他很庆幸,下个十年的开始,他们走在了一起。
“好!执君之手,与君白头。一方小院,种花种菜,今生只伴你!
朝有君在侧,暮有君相依。西边落日,捕二两清风酿酒,同看夕阳醉残红。”
唐屹悦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又拿了两个玻璃杯。
冰啤酒冒着白色气泡翻腾着,一如他们的心意。
黎倾鑫看着自己杯中那一口的量,嘴角弯了弯。
“只准喝一口。“唐屹悦用手指点了点黎倾鑫的额头道。
唐屹悦的杯口与他手中的杯口相撞,清脆悦耳的声音,敲击着两人的心房。
“干杯!我们最后的梦想。”黎倾鑫笑着说道。
“啊!痛,悦哥。”黎倾鑫拉长尾音,有些委屈道。
“该打!什么叫最后的梦想?以后,我们的梦想都叫理想,因为是可以实现的,有悦哥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唐屹悦的眸子深沉,这不是承诺,也不是哄骗,而是他的个人魅力。
黎倾鑫突然放下筷子,绕过桌边,来唐屹悦面前。
唐屹悦自然地张开双手,黎倾鑫被他拉进了怀里。
“悦哥,这一次。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回来见着你,害怕你再也等不到我的回来。
我真的,真的,当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那是梦,只有这个温暖的怀抱,才能让我想起那种专属于你的独特味道,我知道,你真的来了。
虽然没了味觉,但我总觉得自己是能闻到你的味道的。悦哥,你来了,真好!”黎倾鑫瓮声瓮气地说道,他把下巴放在唐屹悦的肩头,有撒娇,有委屈。
“糖梨在,悦哥怎么会不来。”唐屹悦柔声道,温热的气息让黎倾鑫耳根子红了起来。
“好了,等会某个小孩又哭了?”
“谁是小孩?以前某人还叫我哥哥的。不会忘记了吧!”
“有吗?“唐屹悦挑着眉,像是在认真回想那个时候。
“我提醒提醒。咱第一次带你去望川街,卖松树菌啊,那嘴可会说了。最后还吃了两个油炸粑……”
黎倾鑫真以为他忘了,带着好笑又有些失落。毕竟他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骗你的啦!美女姐姐,您看哈,这天气能捡到这样的菌菇不容易……”唐屹悦大差不差地说出那几句。
黎倾鑫的眸子亮了起来。
“好了,快去把碗里面条吃完,我上楼给你放洗澡水。时间刚好,待会你洗漱,我收拾厨房。”
唐屹悦说完就出了厨房。
黎倾鑫对着他的背影小声道:“还真是贤妻良母。“
“你要是能生,我倒是愿意做那个良母,不过贤妻可不是我。”唐屹悦双手插在裤兜,歪着身子,只露了半个头出来,对着黎倾鑫说道。
“这么小声都能听到,你是顺风耳啊!”黎倾鑫咧嘴笑道。
“我的顺风耳也只是为你准备。快吃了,面都冷了成团了。”唐屹悦笑着回道。
黎倾鑫赶紧低头扒着碗里的面条大口吃着。
是夜,两人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