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长必才过来还不到两周,对于唐屹悦的厨艺,自然是不多了解。
但唐刀吞了吞口水,“爷,可以点菜吗?”
唐屹悦双手叉腰,那健硕的身材,总是那么出众。
“可以,但只能点一个。其他的得给你们十爷留着。”唐屹悦扫了长安和长必一眼,心情大好。
“爷,唐爷,他真会做饭?”长安快速跑到黎倾鑫身后,小声问道。
黎倾鑫掩嘴笑了起来,带着明媚灿烂的目光看着唐屹悦。
“等!我来说。”唐屹悦伸手阻止黎倾鑫,他知道他在笑什么,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都是最放松的。
“唐爷,莫非做得不好吃?”长必更直接。
“那你点个菜,吃了就知道了。”唐屹悦抱着双臂看着长必一脸严肃。
长必突然紧张了起来,求助地看向黎倾鑫,“爷?”
“唐爷逗你们的,唐爷做菜真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们没人只准点一个菜,别把唐爷累着了。”黎倾鑫说道。
时光漫漫,客厅的餐桌上热闹非凡。
上半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是没有月色的,所以黑漆漆的城市里那些盏盏灯火,不知照亮了多少孤独的魂魄。
长必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坐在门槛上看着里面围在小案桌边的长安。长安此刻正在穿针引线。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回到自己的国家,还是以这样的身份。我喜欢这里,也喜欢他们。”长必的声音不大,却也足够房间里的长安听到。
连带着院子里的昆虫声音。
长安一针针刺进布料上,锁针的缝法细腻好看,随即打结,用牙齿咬断线,把布料拉了拉。“你的裤子补好了,下次可以买大一个号。”
长安抖了抖,是一条轻脚沙滩纯棉短裤。
“哥,你过来坐一坐。”长必冲他招了招手。
长安放下裤子,别好针线,走了过去,同长必一起坐在了门槛上。
“要是有月亮就好了。”长必看着夜空说道。
“再过几天就有了。”长安看着远处的灯光说道。
“明早爷就去抚远了,他只带花儿和舟楫过去。”长必叹了一口气。
“你想跟着一起去,可以跟十爷当面说。”长安回头看着长必。
“其实,你也想的吧!但你怎么不开口?”长必问道。
长安看着远处,“十爷做任何事,都提前考虑了很久。他怎么安排我们,听命就是。”
“花儿的武力值是亡安门的翘楚,至少他这个年龄,不是他的极限,所以,有花儿在,我也不是非得跟去。”长必露出几颗又碎又小的牙齿。
“所以,早些去睡。等再过几年,我给十爷说说,给你讨个婆娘。”长安拍了拍长必。
“我才不要,有哥你就行了。女人麻烦。”长必撅了噘嘴,起身进屋拿了案桌的裤子进了内室。
长安望着长必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随即双手抱头,仰靠在门方上发呆。
黑夜与唐屹悦来说,短暂得很。
一个睁眼,天就亮了。
黎倾鑫已经在装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