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与死没什么差别,尤其是死人能让人安心。你的家人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的。”
“哈哈……果然你们才是狼子野心,虎狼豺豹也不会对同类下手,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这些人说会照顾好他的家人,他知道会是什么结局,他现在已经在绝境了,就算他下跪求他们,他的家人也会被“照顾好”。
次日凌晨,季昌明的小区堵满了警车。
“初步确定,这是一起残杀案,”一道男声清脆地说道。
“废话,都这样了,谁还不知道。”一个长得眉目清秀的男子走过来说道。但脸色上多了些岁月磨蹭的痕迹。
“余局,还真是哪里都能碰上您啦。”
余局不是别人,正是余洋,当年虎溪派出所的余大队长。
“梁局,这不是工作调动需要嘛。”余洋话虽如此说,但心里也是纳闷,他一个江北的,还跑到这渝中来干嘛,找苦头吃,他把上面的领导骂了十八遍。
“余局,采证都做完了。”一个小警员走过来道。
“人送去尸检了?”余洋进来就没见人了。
旁边的小警员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余洋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梁局,对着小警员使了眼色。
他们抬脚走至阳台,那些花盆里的花蔫耷耷的,预示着主人不能照顾它们了。
“是谁允许直接送去火化的,家属呢?”余洋看了看屋里,压低声音问道。
“听说是马厅下达的命令,而且还发了通缉令。”小警员窝着头,转动着眼珠子扫了一下周围无其他人才小声解释道。
“哪个马厅?还有通缉谁?”余洋皱眉问道。
“就那个马英山马厅,通缉令我顺手悄悄拿了两张。”小警员从内侧的口袋掏了两张照片递给他。
“是他。这个人是谁?”余洋看到了一张俊美的容颜,这人是谁,他当然认识,不过另一个人他倒是不知道。
“也是他。”小警员嘟囔了一句。
余洋用疑问地眼神看着他。
小警员又扫了一眼屋内,此刻声音更小了,“根据内线的人说,这屋里的人,就是他杀的。”
“哪个内线?”余洋到底是有些不明所以,他的消息难道还没有小警员的灵通,说这两张照片是同一个人,他绝对不信,就好比他不信这照片的人,会明目张胆地杀人。
他还想不通马英山那个高位上的人,怎么也不能让季昌明和朱海清的尸体直接火化了。该走的流程不走,是想消灭什么?
余洋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危险,他低头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相片,“你在这里守着,把所有到这里的名单给我一份,还有先后顺序,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录一份给我。哦,然后别人问什么都先别回答,推给我。”
小警员了然点了点头,余洋拍了拍他的肩,向着屋里走去,随即扫了一眼,走出了房门。
远在城西的天,此刻早已跨进入夜了。
“十爷,十爷,醒醒!”
渠相听着声音终于转醒,他直感觉头昏脑胀,他拍了拍头。
“高恩?”渠相的眼神瞬间清明,“现在什么时间了?唐爷在哪里?”
“已经是晚上了,打您电话不通,问了有财,说您来这边了。唐爷?他不是跟您一起出来的吗?对了,您今天一直在这里给睡着了。我给您说,风少爷真的是商业大家,得您真传啊。还有石橪也是得力干将。”高恩没发现面前的这个十爷脸色不对劲。而是真诚地夸奖他们带过来的李忆风。
渠相现在更在意的是唐屹悦,他记得,唐爷当时直接给了他一拳,他硬生生被打晕了过去。
“通知下去,让人找。”
高恩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命。正当他走出去的时候,“等等,这件事你去办,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此事。”
“明白。”高恩赶紧退了出去。
渠相准备拨电话,就有一个电话进来了。
“爷,您终于接了。您的专机被唐爷开走了,他打伤了……”电话那头的人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让知道此事的人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渠相冷声道。
渠相挂断电话,找了一个号码输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宇,唐爷把专机开走了,可能回国了,你们要小心。”
高恩回来已是两个小时后,同时也是一个人找上门的时候,“十爷,两年不见,冬风不安啦。”
“李勋白,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渠相看着来人,脸色自然,内心却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