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子、系?”
“……”赵子系捡桃子的手顿住了。
这样的文拾……让他觉得好恐怖……
“兴许是你知道了什么吧……”又变回原先天真无邪的调调;文拾一脸满足地吃起第五个桃子;仿佛刚才的阴冷不过是一个幻影罢了。
时间前进至现在;夜幕拉下了;文拾收到皇甫魑的消息后;便离开了厢房;现在;只剩他一个人呆在这阴森森、又像是阿飘住的居所;心里……真的是……好多毛毛虫在蠕动的感觉啊……
文拾啊文拾;你这小子果然精明得很……
适才走神这么片刻;突觉眼前有白光一闪;寒气逼人;是有人拔出兵刃的预兆;才觉一阵强烈的气息被搅乱;直直朝他冲来;赵子系一个狼狈的抱头;便跌下床去。
那白光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快若轻鸿;急如闪电;又朝他刺来;这次赵子系是连滚带爬地躲避;但那衣衫的长袖却被利刃勾到;来人十分狠毒;向他手臂狠狠划去;麻布制的衣衫应声而碎;“哗——”地一声;那利刃再有几分毫便将刺穿他的手臂。赵子系急中生智;拿起刚才没吃完的桃子一挡;利刃竟直直穿透整个桃子;尖端还微微露了出来。
“你……你你;你我无冤、无仇;你……你;你为何、何杀我……”赵子系无比恐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那白光停住;利刃的主人停下了动作;似乎是因为赵子系这一句话。
黑暗中;幽幽闪烁着嗜血光芒的地狱之镰;些微映照出那鬼煞的脸庞。
面纱;薄如蝉翼的面纱。
黑暗中;传来如炼狱般破碎与沙哑;被阎王撕扯过的声音。
“你还要装模作样多久?公、孙、青、绾。”
――――――――――――――――――分割线――――――――――――――――――“没错;爵爷;这就是……”镜头再次跳转。
闻人四海用口型慢慢说道。
'这就是赵子系寄给我们的东西;赵子系;就是公孙青绾。'
―――――――――――――――――…分割线――――――――――――――――――“你如何知道我便是公孙青绾的?小、环?”哈哈;真没意思;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没得玩了;不过还真该谢谢文拾给的那个桃子呢;不然刚才的戏她可就演不下去了。
“子系为孙;你当我乃愚人么;而且宫沧如此护你;上次要你为皇甫魑更衣沐浴;宫沧那个家伙和闻人四海打的暗号;你们以为我都看不到吗?可笑;要不是文拾出面替你解围;你这个贱女人;怕是真要去帮那男人沐浴更衣了吧……”小环的声音像是木材与铁链在摩擦;粗糙难听。
生死存亡之际;某人却完全不在重点上;听完如上对话后;竟然双眼放光;“宫沧真的很在乎那件事?”
小环的美目看着那张满是期待的笑脸;愈发憎恨起来。
凭什么?!这些人;个个逍遥快活;而却有另外两个人;要因为他们这份幸福来承担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凭什么?!!!
“小环……呃;不对;或许我该说;白、染、媚、小、姐。”
双目一眯;沉声道;“你知道是我?”
赵子系;不;应该说是公孙青绾;她一脸娇笑;“啧啧啧;非也非也;不是我知道;而是我相公太厉害;一眼就认出你。”
小环;呃;也不;应该说是白染媚一怔;突然想起第一次招呼宫沧和闻人四海吃饭时宫沧瞬间的若有所思。
原来……她早就被识破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果然不愧是皇甫王朝的第一官……”白染媚狂笑;几分悲凉;几分狂傲。
“染媚姐姐;我拜托你……别笑了……”声音像是烂木头在磨地板还笑得这么癫狂;救命啊……
“没关系;我毁了你就好;至少;毁了你!”女人一旦发起狂来;阴险毒辣的程度绝对不亚于男人;白染媚目露凶光;神情开始变得疯狂、猖獗。
举起手中的利刃;正准备朝青绾脸上划去;突听得一阵笑声;白染媚全身在瞬间无法动弹;手臂僵硬;佛放化作雕塑般。
“白染媚姑娘;既然我们早就猜到小环是你;那么;我们怎么可能任由你杀了小沧沧的亲亲宝贝呢?”一听这个口气、这个声音、这个欠扁的用词;不用睫毛想也知道是闻人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