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一边架锅子热水,一边絮絮叨叨:“那也不能跑水里去啊,你不知道夜里水多凉,况且你的伤,还是到城里给大夫看比较好……这么弄,会留疤的……”瞄了一眼那身上虽然裹了件衣,却还是遮不住多少,大片大片暴露在夜里分外惹眼的白皙肌肤,重霄吞了吞口水,心里哀叹着,那么漂亮的身子要是留下了疤,多糟蹋!
“那过下,你们帮我清理下……挺久没洗了,身上怪不舒服的……”申琏眯起眼,伴着难得的显现出了虚弱,对着他身后自主要给他当暖炉的夏侯昱道。
夏侯昱看着那难得示人以弱的申琏,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一股脑的点头答应了。直到看见一旁两眼瞪得圆圆的看着他的重霄,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了的是什么。
洗澡……帮申琏洗澡……
鼻子不争气,差点一热就喷了出来。
夏侯昱低头看了那眼皮子泛得微微眯上,迷离得很的申琏。
匆匆把申琏往靠得近些的重霄的怀里一推,自己站起来就往黑漆漆的林子里冲去。
莫忘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二哥跑得不知所终,而留下的重霄抱着申琏一派手忙脚乱的模样。
“怎么了?”把嘴里叼的草药放下,莫忘走近了才看到那脸红得象着了火的重霄。“我哥呢?”
“呃……沈兄……”重霄支支吾吾,半晌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到是看得莫忘急了,这才吼似的说了出来。“沈兄让我们帮他洗澡,夏昱就自己跑了。”心底把那临阵逃脱的夏侯昱给恨得够呛了,要不是他夏昱自己跑了,怎么会留得他重霄一个人面对这等尴尬景象。
想到这里更是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就是洗澡么?爹还经常帮我和大哥洗呢。”莫忘满不在乎的嗤了一声,摇摇尾巴,回去把药草叼来扔在烧水的锅里。
“那不一样!”重霄吼了这一句,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当一样不就好了,这么一说出来不就是让人都知道他想歪了么?
莫忘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浅眠的申琏已经迷糊着醒了。“你们吵什么呢?”那么大声,把睡着了的他都给叫醒了。
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液,申琏环顾了一圈后问:“昱儿呢?不是让他帮我清理的么……又不让我自己洗……”
申琏撑着身子起来,被重霄急急按了下去。
“重弟?”申琏疑惑。“我要……”
“我帮你!”重霄低着头吼出这一句,感觉自己脸上似乎都要烧起来了。
他清楚的知道申琏正饶有趣味的盯着他,更是听到了那小老虎似嘲讽的冷哼。
正是如此,他才不敢抬头面对申琏的探视。
“沈兄……你伤不宜处碰生水……我烧了水……”
声音细细的,根本不象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重霄想他玄沧崖掌门的关门弟子——重霄,向来是敢作敢为,此等婆妈、狼狈以往何曾遇过?更何况是处处为了另一个人的在着想……
“呃……沈兄……我、我先回避……”想到此,重霄立马起身,衣角却被人扯住。
“你不是要帮我么?”申琏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脸上清清楚楚写着诧异的人——原来这孩子这么好玩。
拉开身上只是披着的衣服,从容伏身在毯子上,扭转头对着那呆楞的人就是一笑。“还不来帮忙么?背上的伤,我自己可够不到……”
月光倾泻,那有着触目惊心伤痕的白皙背部仿佛笼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而那个人的笑容,更是缥缈如云烟。
眼中却是异常的流光溢彩,灵动异常。
原来,所有的一切作为都不是无意义的,而是为了这个人的一眼。
为了这个叫沈莲的人能真真正正的回眸看上自己一眼。
只要,你眼中有我,刀山火海,我心甘情愿。
清溪夜半,有人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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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我实在不该相信JJ不抽的比例啊……
开头被抽没,重写一点算一点。
我从来都是直接跑上来写的……从来不打草稿……
暧昧啊~暧昧~晚上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