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也确实饿了。
坐在床上捧着碗就吃了起来。
陆行安见他吃的香,心里也跟着高兴。
他洗掉了一身的酒味,才敢过来亲一亲禾苗油乎乎的小嘴。
禾苗拿着碗,推了推他。
“我没擦嘴。”
陆行安嘿嘿笑了一声。
接过他手里的空碗,拿到厨房去。
回来时又端了一盆热水。
禾苗被体贴的都要不知所措了。
禾苗洗漱干净,散着头发,站在盆边用木梳子梳头。
陆行安见他用的还是那把歪梳子。
就问他:“我不是又买了梳子回来,怎么还用这个。”
禾苗理顺了头发,把木梳拿在手里。
“我觉得这个木梳好看。”
陆行安将他拉进怀里。
“你知不知道,这木梳子是我做的。”
禾苗笑了:“本来不知道的,但陆晓觉得这梳子是刻出来的,我就猜到是你自己做的。”
陆行安笑的腼腆:“那天你问我木齿牙为什么是歪的,我就不好意思跟你讲这是我自己做的了。”
禾苗把木梳放到小桌上。
“你做都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说啊?”
陆行安舔了舔唇:“做这木梳的时候没少挨调侃。”
码头上的汉子多,平时说话也荤的很。
见他没事的时候就刻木梳,没少笑话他。
禾苗没上床,转头又去开了柜子。
他从里面拿出几张纸。
陆行安立马要脸红。
禾苗把纸捧到他面前。
“你字写的好歪,但画画还成。”
陆行安笑的傻气。
“在跟主家出海的时候跟一位账房先生学的字,他教了好些个字,我就学会了你的名字,和好想你这三字。”
禾苗笑着问他:“那这个力气这么大的汉子是你?”
陆行安知道他是明知故问。
“那可不,我是码头上力气最大的,再说了,我会画别的汉子给你瞧?”
禾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了会,又小声说:“那天知道你要晚归,我都伤心的哭了,结果看了你的画,又笑的不行。”
陆行安拿过他手里的纸,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