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我呢你过来干啥?”
墨琉夏看向聂楚,眼神中满是担忧:“楚哥,阿沫他怎么样了?”
急救室上面持续亮着的红灯就像寒隐沫头上的血一样刺眼,扰得她忧心如焚一颗心片刻都无法安定下来。
虽然聂楚同样十分担心寒隐沫的情况,但为了不让墨琉夏更担心他故作轻松道:“妹儿啊,你先别急,医生说没啥大事儿,就是后脑勺伤着了,得缝几针……”
“那他怎么还没出来啊?”
“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按理说也该出来了啊。”
然而他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就灭了,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医生,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但是由于他伤的很重,就连医生也不能确定他到底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病房中,看着昏睡不醒的寒隐沫,聂楚将他从不过生日的原因告诉了墨琉夏。
原来在他十五岁生日那一天他妈妈因为意外去世了,所以自那时起,他便再也不过生日了。
墨琉夏心头五味杂陈,她竟不知道他不肯过生日的背后竟藏着这样一件伤心事。
如果换做是她,自己的生日变成了最爱之人的忌日,那她肯定也不会再愿意过生日了。
而她那天的做法,无疑是将寒隐沫那道陈年伤疤重新揭开后又撒了把盐上去,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墨琉夏越想越难受,心里愈发的后悔。想到寒隐沫更是因此受伤陷入昏迷,她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之后的两天,墨琉夏都一直守在寒隐沫的病床前,寸步不离。
几次林敏聂楚来劝她回去休息,都被她拒绝了。
看着此时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寒隐沫,与往日里那神采奕奕不可一世的他判若两人,墨琉夏心中充满懊恼与悔恨。
“阿沫……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对他说出心中的话。
“我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你,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里想说的是另一番话,可话说出口后却变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
“阿沫……我想说的是,在你身边虽然有过不愉快的回忆,但是你带给我更多是快乐与希望……你是闯入我黑暗生命中的一道光,即使那道光芒带着刺,但依旧让我感受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幸福……”
“我知道你为了我改变了很多,我也能够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是我不够好,没能了解到你内心的伤痛,自以为是的将我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口是心非地说我想要离开你……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只要你能醒过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墨琉夏泣不成声,悲痛中的她并未注意到,病床上寒隐沫的眼皮动了。
在她趴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着后,原本双眸紧闭着的寒隐沫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目光深邃。
清晨,墨琉夏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人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迷茫地抬头看向寒隐沫,惊喜地发现原本昏睡着的他,此时正靠坐在床上看着她。
墨琉夏激动不已开心地拉住他的手,“阿沫,你醒了?”
然而寒隐沫看向她的眼神,此时却显得无比陌生,他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墨琉夏错愕地望着他,难以置信地问道:“阿沫,你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