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甲板上。
夏可人静静的坐欧式铁艺小桌前,手指一下一下的划着红酒杯的边缘,现在游轮上,只有她和林茵茵,还有几个保镖。
天近黑的时候,盛珩就让人把盛小熠接走了,去白漾的家。
她知道。
明天以后,这个小不点就要永远的赖着她。
已经开始渐渐的入冬,夜里特别的凉,更别说这里的海水。她跳进去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虽然经历了种种事情,她几乎对这个人生绝望,可是她不能这样作贱自己的生命。
每个人都是那么艰难的活着,不止她。
她有什么资格去践踏自己的生命?
没有。
所以她要好好的活着,同时,她也是害怕着死亡,更害怕水。
当水漫过心脏的时候,那种心悸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车声蓦地将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惊过来,她看着码头上开过来的车,她的心一惊,立即起身,想要逃,却发现无处可逃。
盛珩从车里下来,精神奕奕,重新做了造型,看起来更是冷峻不可靠近的矜贵,她的心一紧,“盛先生……”
盛珩指了指身后的女人,“我的造型室,今晚她会休息在这里。明天早上六点起床,她会给你做造型,然后送你去夏家。”
“为什么要去夏家?”
夏可人想到夏家,都会心悸,还让她去夏家,这不等于让她去走钉板。她更害怕,夏以薇口不择言的污辱自己……
她是脆弱的,她知道。
“我的安排。”
夏可人看着他,那样……
双目怔怔的,一眼的看不透,还有害怕,忽而握紧了他的手,“盛珩,我后悔了。我不想嫁给你,求你放过我吧。”
盛珩的瞳孔微缩,一把拽着她的手腕,“不嫁,也得嫁!夏可人!”
夏可人霍然起身,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你根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这场婚礼是你自己造就的,为什么要让我去平息!”
“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盛珩用力的将她带入怀里,目光阴冷的锁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说着。
夏可人的身体无力的下坠,果然他从来没有当她是夏可人过,根本就是夏子然的替身,往后的每一天,她只能夏子然……
供了他游戏。
等到他腻了之后,她便什么都不是。
想到那样的结局,夏可人的心不由得揪紧。无力的摇头,倏尔硬生生的抽回手,将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抛进海里,“不嫁!不嫁!我说不嫁就不嫁!盛珩!”
盛珩看着那枚被抛进海里的戒指,那是五年前他们领证的时候买的,虽然她消失了五年,他一直珍藏着。
可是现在她竟然丢进了海里……
代表什么?
五年前?五年后?
她的心里都不曾有过他……
他总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因为她不记得,所以她有所排斥。
现在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根本没有什么记得不记得,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即使被唐子泽那样的人渣折磨,她也不愿意靠近他一分。
那样的痛楚,她怎能体会。
即使知道,她又岂会心疼了你。
这个女人心硬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