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与你有关?”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天静宫少主傅玉成缓步而来。他面露不屑,负手踱步,身后跟着一个眉清目秀,娃娃脸的女子,正是冰儿。
傅玉成先躬身一拜,笑道:“小侄来晚了,望夏伯父谅解!”
“不晚,”夏妙玄似笑非笑道,“贤侄来得正是时候。今日前来,有没有备好贺礼?”
“当然,”傅玉成得意笑道,“这份厚礼保管伯父不会失望!”扭头盯着裘莫言道:“之前你出卖三教,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以为没有证人,我就奈何不了你?你错了,今日我就能证明你是真凶!”
众人或饶有兴致,或义愤填膺,或冷眼旁观,纷纷作壁上观。
傅玉成请婉莹命人抬来一个桌案,指着桌上三个骰具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说自己没有害死天静宫和两盟众人,那就让老天爷来做个决断:若你能赢我一局,就算你无罪,如何?”
裘莫言迟疑不决,疑惑地瞅着傅玉成道:“十赌九输,这种靠运气的赌术能证明什么?”
“这话好像不对,”傅玉成冷笑道,“赌术讲究运气,运气是什么?上天的定数!我义父常说,赌术九分靠天数,一分靠人为。天数难改,因为天数已定!今日若能连掷三局满园春,就是上天定你有罪;若不能,就是上天证明你无罪,如何?果真证明你无罪,天静宫从此不再追究此事,相信在座的两盟和江北八教的同道也不会追究你的罪责。”
“不仅如此,”夏妙玄铿锵道,“若天意在你,逍遥阁也不再追究你的罪责。”
裘莫言半信半疑道:“三局满园春?傅少主在唬我?若有一局不是,该怎么算?”
“我已经说过了,”傅玉成似笑非笑道,“若不是三局满园春,算你无罪!”
“当真?”裘莫言瞅了瞅骰蛊道,“我要验蛊!”
“请!”傅玉成负手而立,飘然后退。
裘莫言假模假样上前查看,实际上他对赌术不太精通。虽然偶尔赌上几把,但多是凭借运气。一个凭借运气的游戏,多大可能掷出四个四呢?又有多少可能连续三局掷出四个四呢?想到这,他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傅玉成的鬼话,心下暗忖道:“狗贼唬我,就是赌我不敢答应,然后坐实我的罪名。好,我偏偏要跟你赌一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傅玉成正要上前摇蛊,冰儿忙拽着他衣袖,低语几句。傅玉成一惊,恭敬道:“请夏伯父找个人做个见证!”
“不必!”夏妙玄笑道,“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
“爹!”婉莹小声道,趁机摇了摇他衣袖。
夏妙玄察觉异样,眉头微皱道:“贤侄想要什么人做见证?”
“关楼主!”傅玉成铿锵道,“请关楼主检查下蛊具,以免有人做手脚,令小侄无法显现天意!”
夏妙玄抬手示意,关玉峰欣然上前,仔细检查,冷眼盯着裘莫言道:“裘盟主若心中无鬼,为什么要在蛊上下毒?”
众人齐齐面色一变,纷纷怒视裘莫言。裘莫言也面色大变,急道:“我没有,众目睽睽,我怎么可能下毒?”
“哼!”关玉峰冷冷道,“蛊上之毒是你最擅长用的七煞毒,此毒淬于银针之上,凡被刺中者七步必死。当初在分水关你曾用它对付晴儿,险些伤了晴儿。此毒除了你,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人用,不是你又是谁?”
裘莫言百口莫辩,咬牙道:“这是公然诬陷!当初银针我不知道丢了不知多少根,难保不会有人配置毒药诬陷我!”
“你是说晴儿诬陷你?”牛合德冷冷道,“晴儿昨晚就失踪了,是不是你下得毒手?”
“我没有!”裘莫言又急又气道,“我为什么要对晴儿下手?”
“既然说不清,那就让天定!”傅玉成铿锵道,“大家各执一词,就看天意了!若你无罪,三局必然不是满园春;若三局都是,就是上天定你有罪!”
众人齐声附和,高声助战,个个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