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她审讯生涯的第一次滑铁卢了。
关键也不是啥十恶不赦的大罪,这男儿们又瞧着面黄肌瘦没几两肉的,总不能真上那种逼供的酷刑,到时候啥问不出来还平白无故就把人搞死了。
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先把人锁起来。
结果负责看守的手下说换了无数把锁,后面差点就拿铁链把房间圈起来了,都硬是关不住这位祖宗。
也不懂这男儿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开的锁,这两天把主子府上的暗器师都整自闭了。
这会儿听他说要走,她这把子心情呐,恨不得在心里放个炮仗欢送。
“想知道?”男人笑眼无辜,“让刚才那个人来问。”
华一:“……”毁灭吧,累了。
“华一。”
廊下,穿着暗色玄袍的李景霂缓步走出,眼神凌厉,光华内敛,却也遮不住浑身的矜贵气质。
无疑,她长得很好看。
天生的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唇瓣削薄,眸色微阖时,不怒而威,可却多了几分大乾文官们不喜的戾气。
也正是这多出来的这几分霸道狠厉,让文官集团们先一步将她排除在了皇储之位外。
华一急忙低下头,恭敬道,“主子。”
李景霂嗯了一声,看向一旁站着的彩衣男人,“赔了本殿的钱,便可随时走。”
男人瘪了瘪嘴,“不就是几张纸……”
李景霂眸色一沉,差点气笑了,“纸?本殿可是花了真金白银买的流光纱。”
这傻男别不识好歹!
男人自知理亏,一只手蒙着耳朵,揣着兔子就往静阁走,“我这两天不跑总行了吧。”
看着他的背影,李景霂眸光陡然幽深,惯常还算和善的眉眼隐隐透着种冷肃的意味。
“桑久。”
铃铛声停下。
彩衣男人转过身,见到女人眼底的锋凛,脸瞬间耷拉下来,长睫扑闪,琉璃色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眨了一下,看起来似乎跟他怀里的兔子一般乖顺。
他弱声道,“殿下,我真的不跑。”
李景霂有些无奈。
她也能够猜到,这个桑久不是大乾人,但是一时半会也拿捏不准他的来路。
毕竟这般奇异的装束和行径,她也未曾在其他几国的男子身上见到过。
再加上黑甲卫报上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