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莺莺一头雾水,仔细一瞧却看出了端倪,惊诧道:“哎?那不是那个叫王盛的吗?”
“王盛?”
“啊……唔唔!”
林淼的出现把楼莺莺给吓了个半死,大惊小怪之余,嘴又被堵了个严实,但听这人道:“嘘,这种热闹千万别去凑。”
“唔唔!”楼莺莺挣扎着掰开他的手,心里埋怨却又羞怯,她到底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刚才给人这么亲了一下,哪能这么快就当能个没事人,脸红红地说:“我没想凑热闹。”
“因为我拦着你啊。”林淼笑着把人拉过来,躲在那墙上当看起了客。而下头似乎也撑不住了,双方都亮出了兵器,战斗一触即发。
楼莺莺这才懂了他的意思,心绪顿时愤愤难平,暗想,上次他们那么欺负人,这回若是被人教训了,可不是件好事吗!也不知这是江湖厮杀,还是仇家寻仇。不过,在这城东的院落里打不怕被人发现么?
楼莺莺自是不知道,这附近都是霍家的宅子,而霍家人,今儿个都去送人最后一程了。
“哎,你说,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不自量力的人呢?”
不知为何,林淼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话。楼莺莺一点儿没明白,瞟了人一眼,傻傻地回答:“因为这世上人多啊。”
话音刚落,“唰唰唰——”,一群人全躺在了地上。
楼莺莺转眼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心想,这大侠也太厉害了,才一招就把这么多人全给撂倒了,这是何等的本事啊!
黑衣人扫完一群大汉,把剑朝地上一扔,抬头往楼莺莺他们的方向瞪了眼,说:“做缺德事的时候,别带着女眷。”
“嘿嘿嘿。”林淼笑得很是欠打,拉着楼莺莺跳下来,道:“小弟弟,靠这种方式发泄思念之情,你也的确够缺德的。”
***
宫墙耸立的地方心澄是第一次来,宫闱宏大宽阔,幽深宁谧,虽不至没人,却比没人更加的冷清。
几天在别院休息的尚算安稳,自从那日把霍寅之送回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也随了她的意,因为她既不想和这人接触,也不想过问为何王爷和他的决定,即便困惑于自己父亲的亲力亲为,不过能把他排除掉自己周围,未尝不是件好事。
至于和王爷的关系……她虽是接受了许多他的关照,却仍旧不敢乐观。
因着要进宫面圣,心澄今日的装束特别讲究。不同于往日的朴素裙装,今日她一身银丝流衣,稍艳的红色为底,银丝镶边,里头是裹胸的长裙,外头则是过膝长褂,其实这么个颜色任换谁上了都是一个俗气,唯独在她身上,却衬出几分冷艳和妩媚,就算她知道自己的容颜引人容易在意,却也没想到会叫这些见多识广的宫人们移不开眼去。
“心澄,你果真是长大了。”穆轻言如是说。
她父亲的话不知是不是赞美,心澄没有上心,点头微笑了下,跟着人继续往前,心想了却了这件事,她便能安安心心去找他。
其实心澄一直以为萧迟会来找自己,就像上次那样躲在屋檐下期盼她的出现,可如今每个夜晚都见不着他的身影,她只能呆呆地望着月光,直到睡意左右她的眼皮。原来如影随形的日子已经过去,自己的心也不像从前那样隐藏在迷雾里,看不清最真实的想法。
捅破了那层纸,便是这样天差地别的变化。但这不是想念,她只是不想食言,不想……太把人放心上。
兴许是觉得亲戚的觐见不需要到大殿上那么隆重,带路的宫人便将他们引去了书房,那里是圣上平日办公之所,也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心澄没有问进宫的具体缘由,只是想着走过这一遭,她就能功成身退,回去继续过她的逍遥日子。
可惜事与愿违。
☆、郡主要和亲
“噢?原来就是你。”
他们间的交谈开始地很平常,书房内地方不大,也没有侍卫围着,三人就好似亲戚在那里唠叨起了家常,平淡又轻松。
心澄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既是一国之君,又是穆轻言的弟弟,辈分该自己的叔叔,虽没有父亲那足以倾倒众生的容颜,但脸阔也算是棱角分明,几道岁月之痕布于眼角,莫名有些苍老。
蓦然发现,万人之上的君主也不过如此,这个男子或许在华服之下显得器宇轩昂,可那种帝王的霸气之感却还不如他父亲来得强烈。
兀自这般想着,她微微拉起裙摆,福身道:“心澄见过陛下。”
“何须多礼。”华服的男人笑了,把行礼的心澄扶起来,看了看,神色和蔼,“不愧是轻言的女儿,论美貌可真不输任何人,即便是这宫里,也怕是无人出其右了。”
穆轻言摇摇头,带着略显羞愧的心澄一退,“陛下过誉了。”
“是皇兄见外了。” 他对着穆轻言摆手,感慨道:“皇兄可记得当年如何叫我的?对,是承启,犹记得在这杀机四伏的宫中,唯你待我最好,多年不见,你我二人竟是这样生分了。”
穆轻言叹了口气,并不想与他一同感怀,直言道:“这陈年旧事陛下也别再提了吧。不知陛下从灵郡将我与心澄招来,所为何事?”
被人这样直接拒绝,穆承启到底有些挫败,沉默了一会儿,将目光放在心澄身上,道:“既然皇兄不愿多说,那便罢了。有一事不知皇兄是否知晓,瑜耀国的使者近日来此,意与本国交好。”
瑜耀国?心澄并不傻,一听此话就知道意有所指,可暗自思索的当口,心里又有些发毛,明明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