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的爬起来,烧的小脸绯红,小模样又软又可爱,“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然,怎么会难受成这样。
软糯沙哑的声音,听的白景炎心旌一漾。
白景炎脸色微沉,口气却是柔下来,“你再不把药喝了,真要死了。”
董小鹿瘪瘪小嘴,抱怨着道:“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白景炎端着水杯,这小女人倒是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就喝起来。
“你是这小丫头的男朋友吧,这个退烧药每顿一颗,一日两次,消炎片……”
“医生,他不是……”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矫健的身影冲进了医务室。
“董小鹿,你没事吧?”
“司徒学长,你怎么来了?”
白景炎眸子一眯,司徒学长?叫的这么亲密?
一米八高的小伙子,杵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我听田甜说你晕倒了,有人把你送这儿来了。这位是……是你的舅舅吗?”
先前,听蒋雯说,董小鹿的舅舅长的很帅,还开过卡宴送小鹿来上过学,是……这位吗?
董小鹿差点岔了气,目光小心翼翼的瞄了白景炎一眼,男人冷峻的面庞,黑沉。
“学长,我没事。”
女医生愣了下,瞧了瞧白景炎,又看看这位司徒学长,失笑道:“小姑娘,你舅长的可真帅的。”
董小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坐在一边的男人,忽然起身,凉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爷爷奶奶给你的早餐,记得吃了。”
这下,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两个人的关系,在旁人眼里,暧妹又禁忌。
司徒阳一时弄不清,伸出手就和白景炎打招呼,“您是董小鹿舅舅吧?我是董小鹿的学长,司徒阳。”
董小鹿捧着那早餐,一个字都不敢说。
男人双手滑入裤兜里,冷然哼了一声,高贵又冷艳,显然没有和司徒阳握手的打算。
寡漠的目光,落在病床上心虚的小人身上——
乱交男性朋友,他到底管是不管?
董小鹿见气氛僵着,只好硬着头皮说:“小舅,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走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为了讨好学长,赶他走的意思?
白景炎眉心一凛,眸底散发着不曾察觉的戾气,可身子却是折了回来,大手温柔的挠了挠她的小脑袋,“最近怎么老爱和我玩儿这种禁忌称呼?”
董小鹿头顶一片乌鸦:“……”
男人唇角温柔的笑意,几乎能将人溺毙,董小鹿却背后一凉,汗毛孔子竖了起来。
……
董小鹿烧刚退,在宿舍借了田甜的床,睡了一下午。
醒来的时候,是六点半。
田甜正站在镜子面前化妆,“小鹿,你赶紧起床也捯饬一下自己,今晚有联谊会呢!对了,你舅长的可真帅,你舅舅什么来头啊?开着卡宴还长的那么帅……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把你舅舅介绍给我吧!”
董小鹿脑子嗡一下,“我小舅那个人怪癖可多着了,傲娇有病,还自恋……”
“只要他长得帅,就是不举我也能包容!哦,刚才你的司徒学长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你一定要去,他有话对你说!”
田甜凑过来,神秘的诡笑,“你说他是不是打算在联谊会上向你表白,顺便把你的所有权给公布了?哇,光是想想,都超轰动!”
董小鹿心一抖,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我还是不去了……”
背着爷爷去联谊晚会,不好吧?
爷爷花了一千万,将她买进白家做孙媳妇,结果,她在学校参加什么联谊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