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最喜欢看杀猪,杀猪匠把尖刀捅进猪脖子里,往出一拔,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肥猪痛苦嚎叫,拼命挣扎,他认为这种死法是最残忍的,也是最解气的。”
听完李秋燃的话,张清源的脑袋里瞬间有画面了。
果然,幼儿的心灵最容易震撼,也是最容易刻上印记的。
就好比自己前世,小时候伙伴们玩挠痒痒,北方话叫咯吱胳肢窝,被咯吱的那个总是被弄得上气不接下气,笑的腮帮子都疼。
唯独自己,天生不怕被搔痒痒,他们见逗不笑自己,就会越来越用力,到最后,捅的肋巴骨和腋下生疼。
等长大了,每次看别人搔痒痒,自己的肋巴骨都会条件反射似的疼一下。
既然杀猪给君玉龙带来这么大影响,未来可被尊为滋滋放血道君!
张清源笑道:“原来是这样,幸好他看的是杀猪,若是看杀牛,估计他的执念就是敲闷棍了。”
杀牛有一种杀法,有经验的老屠户会用木棒或铁棒,对着牛脑袋狠敲一下,位置要找准,一下就死,可以减少牛牛的痛苦。
虽说大部分屠户都是宰杀,但这样的方法也是存在的。
李秋燃笑了笑,她把包袱都打开,把武功秘籍,道家经书等纸质物品都拿了出来,放到一旁晾晒。
她转过头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通知皇帝?”
张清源坐在凳子上,随手拿起那本天罡剑法。
联系朱祁照,目前他没这个想法。现在自己身边没人,更何况摘星楼到底秘密潜伏在京城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朝廷有没有他们的人,宫里有没有他们的人,那都犹未可知。
自己来京城,给外面散播的消息是,太一观仇敌太多,不打算去了。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勉强,但好在合理。
此时天底下都知道自己和那帮人不对付。
联系皇帝也正常,但是在找出那些隐藏在暗中的老鼠之前,还是要避免在朱祁照面前提摘星楼这三个字的。
翻开天罡剑谱,张清源沉吟道:“再过几天吧。”
“好。”
李秋燃也满怀斗志,她已经知道天阴玄女阁的覆灭是由摘星楼主组织的了。
面对主谋,她的战意正浓。
她要沉下心来,努力提升武功,等到决战来临之际,好多杀他几个。
把经书都放在通风处,她道:“我去买菜,晚上你想吃什么?”
李秋燃是会做饭的,并且手艺还不错。
她师父还在的时候,每天都是自己做饭,她学到不少。后来独自闯荡江湖,住那些山野客栈,为了避免遇到黑店,也都是自己开火。
“你看着来吧,你爷们儿对吃喝没什么要求,有肉就行。”
“那我买些羊肉,晚上做个葱爆羊肉。”
“好。”
李秋燃出去了,张清源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