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胡明义担忧的呼唤还没出口,肩膀却被一双大手按住,“胡队长!”
胡明义看到来人,再一次被石化定格。他今天撞了大运吗?想什么来什么,眼前这位拄拐的中年军官,不正是他接下来要找的何红桥,何政委吗?
他也受伤住院了?
愣了两秒,爆发,“老何,你看你们高原,毛病又犯了!是他主动上的啊,我说请示你和秦队,他都等不及了!你说说,这小子,咋就不让人省心呢?”
何红桥拍拍胡明义的宽肩,“行了,胡队长!不用演戏了,你现在啊,心里可乐开花了!”他瞅着已经走到半场的高原,叹口气说:“唉,可怜那小子了,心这会儿,估计已经煎熬成熟酱汁了!”
胡明义讪讪笑道:“他煎熬啥啊,哪次遇到危险任务,他不是最兴奋最开心的那一个!”
何红桥朝毫不知情的特警队长瞥去凉凉的一眼,“你不会懂的。”
胡明义又要懵圈了。
他的智商刚测过,150,绝对的正常偏上,怎么特大的这两个人,都用看不起他的语气跟他说话。。
奶奶个熊,等会儿毙了绑架犯,他非得找那两人单挑不可!
想归想,活儿不能耽搁,高原再牛逼,也是血肉之躯,他的性命和女人质巩雪一样重要,胡明义不敢马虎。
扯下对讲器,“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密切关注场上动静,听我的动令!”
巩雪的喉咙犹如被火线拉开,呼吸不畅的同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的手腕也因为勒得时间过长,渐渐失去知觉,巩雪试图动了动,立刻便感觉到脊背上的痛意朝里深了几分。。
耳边突然炸响一声狂吼,“不要过来!滚…再过来我开枪了!”
巩雪被卡住喉咙仰面朝天,看不到前方的情景,那男人警觉性太高了,喊话的同时,枪头迅速滑动,抵住她的太阳穴。。
巩雪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乱叫,喉咙干痛如裂,枪栓的闷响,像是催命的符咒,让她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起来。。
忽然。。
前方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你别激动!不要激动!我不是警察,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你有话可以跟我说!”
巩雪猛地僵住,心跳如擂,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还是来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那男人绝对是军队培养的好苗子,巩雪些微的变化,立刻让他抬高警觉,他把枪口朝下压了压,怀疑地质问巩雪:“你认识他?”
太阳穴上冰冷的触感让巩雪的神智瞬间恢复清明,她并没有立刻否认,而是假装很难受的样子,痛苦地呻吟,“我的手,好疼。。疼。。。手疼。。。。”
那男人警觉地朝高原望了望,然后用腿把巩雪绑缚在背后的手抬高,刚抬到常人难以忍受的角度,巩雪便嘶声哭叫起来,当然她流不出泪,只是‘哭’得特别真实。。
巩雪的手腕以下被皮筋勒得肿胀发紫,怪不得,她会受不了喊痛。。
高原表面上维持着惊慌、恐惧的表情,其实在看到那双熟悉的小手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被撕开一条裂缝,生生撕拉着疼。。
他恨不能立刻毙了那男人,或是代替小雪承受不该她承受的危险和折磨。
但是,他目前什么也不能做。。
第一百一十章 她是谁?
就在巩雪只身犯险,救下被扣婴儿和女人质的时候,集结完备的特警队火速赶到现场。
13名作战队员分成4个小组,整装待命。第一小组为封控组,由四名特警武装封闭劫持现场;第二小组是突击组,由两名特警在门外两侧观察情况;第三小组是观察狙击组,在医院大堂隐蔽地点安置2名狙击手,做狙击准备;第四小组是5名同志组成的机动组,随时准备实施抓捕。
现场的情况完全脱离了特警队队长的意料,虽然女人质还是女人质,但是此女人质却非彼女人质,听先期到达的分局领导说,现在被绑架挟持犯扣住的女人质,不仅巧妙地解救了被困的婴儿,还用自己换取了女人质的自由。
“你敢不敢说得再悬乎一点!”特警队长和分局局长是老友,他通过望远镜,朝角落里被案犯绑架的人质望去。
稚嫩清秀的容颜,并不大像本地姑娘,她眸光安定,正视前方,表情没有恐惧和不安,像在默默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一点不为所处的危险所感染。。
“嘿!有点意思!”特警队长放下望远镜,问一旁的知情人,“人质是谁?多大了?是不是德宏本地的?她来医院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分局的人也是怔愣,“胡队长,她忽然冒出来的,我们还没查!”
“快去查!速度!!速度!!三分钟给我结果!”分分秒秒都牵连到一个花季少女的生命,他耽搁不起。
去查的人刚跑远,被黄线隔开的场地中央,却突然传来一声本地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