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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把被子蒙到头上,真是吵死人了。
沈以安拍了拍她,“你继续睡,别管他们。”
江梨这哪里能继续睡,她伸手摸了摸沈以安的脸蛋。
“终于起床前能看到你了,看来被吵醒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沈以安笑道:“真调皮。”
江梨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昨晚几点回来的?”
“凌晨回来的,我回来时,你睡得真香。”
江梨笑了起来,“我那是困了。
回来这么晚,这是出什么事情来?”
沈以安用下巴朝门外示意,“还不是因为那家伙,在县城惹出了麻烦。
给你处理事情,到处奔走。”
江梨皱眉,“他怎么了,做了什么?”
沈以安:“在县城学会了跟人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偷厂里动东西贩卖,还在局子里蹲了一个月,也早就被厂里辞退了。
他不敢回家,也为了躲避那些催债的人,躲在县城的桥下面生活了个把月,要不是我去给他送东西,还真是不会知道他做的这些伟大的事情。
为了找到他,折腾我一天,用了不少兄弟。
这家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出息。”
想起沈以康弄出来的烂摊子,想着他娘要是知道了,估计一口气都要气死。
他心心念念的小儿子,要带她去享福的小儿子,没了工作,又欠钱,还有蹲局子的偷盗经历,这辈子还能有个什么好。
江梨也想到了这些,她看了看门外,听着外面的母慈子孝,真想笑出声。
真是报应。
江梨道:“那你还把他给弄回来,就让他在县城躲着吧!
让他回来当祖宗吗?
他自己都没有主动回来,你倒是把他请回来当祖宗。”
江梨对此有些不满,觉得沈以安脑袋有问题。
沈以安道:“就算我不找他,他也快扛不住了,我找到他时,他蓬头垢面,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让他死,还不如让他活着,他死了,他欠的钱债可就落在别人身上了。
我是不会替他还的,但是我那两个哥哥可就倒霉了,连累家人。
他活着,还是个劳动力呢?
不是不爱干活吗?以后有得活给他干,不干就让那些人把他手脚给砍了。”
江梨倒是理解了,虽然沈以安对父母寒心,但是其他家人无辜。
家里还有侄子侄女这些人,哪里能说不管就不管。
沈以安道:“我要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