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书无数,所钦佩的不过萧峰一人而已。
即便是同为金庸笔下的郭靖,也不过只是一个只会连累家人的傻缺!
家、国、天下。没有家哪来的国?郭靖为了国家导致家破人亡,看起来忠义无双,可他“效忠”的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朝廷?
若郭靖有气魄放眼天下,以他日后的侠义之名,未必不能招兵买马,势吞万里江山。拯救天下黎民百姓。可他死守大宋朝廷的“愚忠”,即便最后落得客死他乡,赵玄也只会骂他一句活该。
只是可怜了黄蓉而已……
走在王府的路上,赵玄一时间想了很多很多。有前世的记忆,有今生的想法,有一时的感悟。当回到王府给他安排的房间,看着屋中那华贵的家具,他悄然叹了口气:或许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莫厌追欢笑语频,寻思离乱好伤神。闲来屈指从头数,得见清平有几人……富贵乱心,情爱伤神,如今还是离开这是非之所,找一处清静之地吧。安神养气,不问‘天意’,换一种心情生活!”赵玄喃喃自语,下定决心,转身就欲离去。
“吱呀——”
房门打开,段誉从外面走了进来,道:“赵兄……”面有犹豫之色。
赵玄脚步顿了一下,轻声问道:“段兄弟有何事?”
“我……我是来归还帛卷的。”段誉面色挣扎了一下,似是怕自己后悔般,猛地从怀中逃出北冥神功的帛卷,递到赵玄的面前道:“这东西本就是赵兄先发现,应当属于,呃……”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只见那卷轴早已被撕成了一片片碎帛,胡乱卷成一卷,一展开来,最多出只剩下两三成。段誉全身如坠冰窖,结结巴巴道:“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依稀想起,之前被段延庆关在石屋之时,他体内燥热难当,遂而将全身衣衫乱撕乱扯。到后来狂走疾奔,仍是不断乱撕衣衫,迷糊之中,那里还分得出是衣衫不是卷轴?自然是也一并撕得稀烂。
这时赵玄却随手接过卷轴,不待段誉解释,便抛到一旁火炉之中,摇头说道:“这上面的武功我已经记全,既然烂了,那便彻底毁去吧。”至于段誉是否是先发现锦帛烂了,才跑来归还,他却是想都没有想过。
先不说段誉有没有那小心思,即便是有,又能如何?左右他现在已经想要离去,再想太多,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打发了段誉出去,赵玄没有打算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事情。
对于赵玄来说,自己离开已经成了事实,又何必告诉别人?
期望有人送别么?
呵,别闹了,除了徒增烦恼,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稍作收拾,赵玄在离开前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件,上面写着“段誉亲启”等等,不过是叙述自己已经离开,诸位不必挂碍之类。
此时天色已然蒙胧,他一袭青衣,翻身上房,只见一弯新月从东方升起,月光下,他青衣漆黑如墨,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
赵玄化作一道黑影,蝙蝠一般,飞纵在房顶之上。落脚无声,绝尘而去。那飘然若仙的身影,与王府中的阑珊灯火仿若将分为两个世界。
蓦然!
几声哨响从王府外响起,吹一吹,停得一停,过一会儿又吹了一吹,仿若江湖人打的暗号。
赵玄身影一顿,脚步立止,眼见这是镇南王府的后花园,他闪身躲在一座假山之后。
过不多久,哨声又起,突见一个人影从牡丹花坛外快速掠过,奔到围墙边,跃上了墙头。这时人影后面响起了一声大叫:“婉妹!”却是段誉紧追而来。
之前的身影正是木婉清,但见她身影一顿,涌身跃起,竟话也不答,就跳到了墙外。
那段誉狂奔到木婉清跃下墙根处,因凌波微步不如赵玄般熟练,不会单独使用其中的提纵跳跃之术,上不得墙头,只得大叫道:“婉妹!婉妹!”
只听木婉清在墙外大声回道:“你叫我干什么?我永远不想再见你面了。我要跟我妈回家。”
段誉在这边急的团团转,只能道:“你别走,千万别走……”
赵玄看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没有去搭救段誉。眼睁睁的看着段誉被后来赶到的南海鳄神抓走后,就悄然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中,烛火过半,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赵玄走到桌前,捻起之前自己留下的信件,苦笑一声:“看来自己也不能免俗。”就将信件收到了玄珠空间之内。
一夜无话,赵玄罕见的没有修炼,只是躺在床上,心有所想,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门外传来焦急的拍门声,一名侍卫在外喊道:“赵少侠,赵少侠起来了么?皇帝陛下请您过去。”
赵玄从床上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打开门道:“劳烦小哥前面带路。”竟是对皇帝有请没有半分意外。
跟着侍卫一直来到段誉卧室,便听里面砰嘭、乒乓、喀喇、呛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