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则认为,天尊给予了我们近乎无限的,与时俱进的变形能力,这些拟态一直在不断迭代,这是演化论的铁证。”
陆明又掰开一块能量棒:
“那你算哪一派的?”
“我没有参与这场论战。
“但我曾提出过一个问题:
“假设,有一个塞星人,他的变形模式是一辆运输车。
“但他在一百个星周前和一百个星周后,其拟态的形态与原理大相径庭,
“一百个星周前,他是一辆六轮卡车,一百星周后,他是一辆磁悬浮卡车,
“而他形态发生改变的理由,有多种可能:
“可能是他的对变形齿轮的使用技巧达到了一定程度,发生了演进;
“可能是议会的‘铁堡路路通工程’通到了他所在的城市,导致他所属的工作组或氏族必须提高产能,他不得不变换形态;
“可能是他参加了一场音速峡谷的比赛,受到了选手们的激励,决定改头换面;
“可能是他在机油酒吧结识了一个极速星人,看着对方风骚的外表,自己也芯血来潮,想换个造型;
“可能是他在工作中遭遇了超能量体的过量辐射,变成了金属变体形态;
“还有可能是他家门口的改造店最近在打折,他觉得价格划算。
“提问,他在一百个星周前后的形态变化,是不是演化论的证明?”
陆明嘴角抽搐地看着震荡波的独眼。
这都哪儿跟哪儿……
且不说这些条件听起来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一百星周,八千三百年的时间尺度,都够人类文明断两次代了,你们竟然还在研究一个人在此期间的形态变化??
“而且,你们的‘演化’还囊括了文明进程对个体的干预吗?”
“难道不能囊括吗?”
震荡波反问。
“呃……”
陆明眨了眨眼。
别说,还真是。
谁说文明进程中政治干预、经济周期、文化影响甚至消费偏好,不算是某种“演化”?
尤其当这个种族的个体拥有漫长的寿命,个个都体魄如神的时候。
“那这个……嚼嚼……问题的答案呢?”
陆明好奇道。
“没有答案,”
震荡波坦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