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楼假装没看到,他就不停的扔。
她有些恼了,回头却看好他的鬼脸。
“别闹。”
他却又扔来一个纸团,砸在梳楼前面那人的后脑勺上。他烦躁地回头看了肖虔一眼,肖虔只是一脸纸团无眼的神情。
见梳楼还是不看纸条,肖虔开始撕纸,反正他代替的那人也不是读书的料,所以你就是把他的数学课本撕的只剩十张也不会被发现。纸团在教室里到处飞,有时打到这个人的头,有时飞到别人的笔尖,最可怕的是一个睡着的胖子被纸条给砸醒了。
幽怨的眼神从四处射来。
梳楼责怪地盯了肖虔一眼。
“答应去喝东西我就不闹了。”
梳楼有些无奈,“你脸皮怎么那么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应该是文质彬彬的样子啊,和现在的完全是两种形态。
“一般的。”
梳楼黑线,“我要回家了。”
“行啊。我送你。”
“你敢不敢再无聊点?”
“我毕业了。是很无聊。”
“但是和我没关系啊?”
“没说和你有关系啊?”
“所以你干嘛老来招惹我?”
“我喜欢你啊。”
梳楼将冰的摩卡推到一边,盯着肖虔的眼睛,“同学,别闹了。很没劲。”
“怎么没劲啊?”
“你老这样多没意思,。”
“我不知道怎样有意思,你可以教我。但是请不要就这样否决了我。”
梳楼觉得话说的太深入了点,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了想说,“不要再让我逃了。我一直都在逃跑,很累。”
“逃跑无济于事。你如果真的想解决事情,应该面对。”
“或许你是对的。”
“尝试着了解我吧。如果你不能接受,离开就好。”
梳楼笑笑,“我已经接受了别人,在你之前。”
“真遗憾。”肖虔笑笑,眼睛像一块玻璃,有那么一瞬反射出悲哀的光芒。“我能知道他是谁吗?”
梳楼看着他的头发,柔柔的,闪出好看的光泽。她将摩卡又推回来,狠狠吸了一口,“很好喝,谢谢你。”
梳楼站在窗前,窗外灯火阑珊,车来车往。她看见自己的影子隐隐约约映在玻璃上。
长大真是件孤独的事。
桌前的信摊开着,厚厚一叠。
他们让我自己坐车去上课——他们要去离婚,没时间送我。
大雨。
她走在雨里,失魂落魄。
我原以为她在拍戏——演员的容貌,演员的眼神。
因为她将悲伤放在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