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那些激情过后,面对这千疮百孔的人生,的确是让人心中一沉。
徐瑶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侧过脸去。
陈光耀走过去握着她手,轻声劝道。
“徐瑶,你就帮帮我。你只要带我过去,剩下的事,我来说。实在不行,你不去也行,我自己去说。”
“光耀,你别求我了。我真的不想回去见他。”
“徐瑶!”
陈光耀攥紧了徐瑶的手。
记忆中,孩子重病惨死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陈光耀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徐瑶再任性下去,不管她和徐南山有什么矛盾,他都必须去找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老丈人。
徐瑶最终还是经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只能答应下来。
两人趁着招待所十二点收房之前,又特意洗了个脸,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徐瑶领着陈光耀离开了招待所。
看着他那身西装皮鞋的行头,徐瑶眼底闪过一丝浅显的厌恶。
她还是希望以前那个在黄土地里挥汗如雨,笑容憨厚的劳动模范,而不是眼前这个穿西装打领带,不苟言语的男人。
她感觉陈光耀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不过还没等她仔细琢磨,陈光耀就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的親了一嘴儿。
不得不说,他现在哪儿哪儿都让人讨厌,唯独这些小花招倒是让徐瑶受用不已。
两人沿着破破烂烂的土路一路往前。
四周都是一些灰砖矮墙的瓦房,说是小县城,但是比农村也没好多少。
徐瑶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靠近一个红砖小区,这才解释道。
“你知道我爸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陈光耀故作木讷的摇了摇头。
徐瑶也不见怪,她以为陈光耀是看她是城里人,所以结婚之后才一直吵着要找她爸安排工作。
她其实也不喜欢陈光耀现在这势利眼的性格,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陈光耀一夜之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徐瑶迟疑了一下,还是介绍了几句。
“我爸叫徐南山,是南安市的退休干部。这两年就在前面的那个红砖小区里养老。”
她说这话的时候,暗暗瞄了陈光耀一眼,似乎想要看他有什么反应。
陈光耀不声不响的,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