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海用铁钩戳了戳那衣服,里面空空的,似乎没有东西,他松了口气,又想骂人,嘴巴张了个形状,大概想起了副班长的话,就闭嘴了。
副班长表情还是非常凝重,马在海想去查看清楚,被他拉住,他说道:先别动。
我其实也这么想,马在海看我们的神情,也感觉出有什么不妥,暂时没有行动,我们围在这衣服边上,暂时缓和着自己的情绪。期间,马在海用铁钩把衣服拨弄开,用手电照着,戳着。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以前衣服里爬进一种金线蛇的情形,我的母亲也是用竹竿敲打衣服,把蛇打出来的,不过,此时那衣服一点脾气也没有,无论怎么打,我们都没有发现什么蹊跷。
最后马在海把那件衣服翻转了过来,我就看到那胶皮衣连着头盔的地方已经破了,想必是马在海铁钩子的手笔,而衣服胸口的地方也已经腐烂了,可能当时已经粘在了通风管道底壁,被我们硬扯破了。可以看到衣服的里面空空如也。
我们都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马在海上前,将胶皮衣东扯一块西扯一块,很快就扯成了碎片,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副班长说奇怪,这玩意儿是谁塞到里面去的,又是什么目的?说着马在海又蹲了下去,再次用手电照射那通风管道。
三十七,又一个
我也跟着蹲下;此时我可以感觉到通风管道中有微弱的风吹出来,手电照下去;黑黢黢的一片;并没有看到我想象中的东西。深邃的管道尽头混沌着一股奇怪的气息;不知道通向哪里。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股微风中;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化学气味;虽然比在落水洞电机站的地方淡很多,但是我还是可以断定这是同样的气味。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但是它在此时出现;总让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当。
难道当时有人用这件衣服来堵塞这个口子,该不会这个通风系统出现泄漏,现在被我们一拿开,外面的毒气正一点一点泄漏进来?
我心里想着就感觉不太舒服,马在海和我收拾起一堆的杂物;把那个通风管道口象征性的堵了堵;这样稍微有一些安全感。
几个人坐下来的时候;都严重委靡了,一连串的惊吓真的太消磨人的意志力。
马在海轻声问:“如果不是从这里出去的,那么袁工到底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口子;下意识摇头,其实我们都在自欺欺人,那样大小的通道,就算袁喜乐能爬进去;也是不可能前进的,前提就是不可能。但是如果不是这里,那又是哪里呢?这里可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除了这个口子外,其他的任何孔洞恐怕连蟑螂都爬不进来。
想着这些事情;我下意识的又用手电照了一圈四周。
刚才的混乱把整个房间弄的杂乱不堪;一片狼籍;可见我们刚才惊慌的程度;还是没有袁喜乐,这里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就在我想到四个人的时候,我的脑子突然又跳动了一下;又发现了一点异样;而且这种莫名的异样;非常的熟悉;似乎刚才也有过。
我再次照射了一番房间;在疑惑了好久后;突然意识到了异样的所在。
我刚才认为这里剩下了四个人;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第四个人就是一直缩在角落里的陈落户;但是扫射的过程中;我突然想起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没有看到过他了。
我站了起来;颓然的心情又开始紧张;手电再次反复的照射;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最后我几乎崩溃的意识到:陈落户也不见了
那一刻我真的崩溃了;血气上涌;再也支撑不住;感觉一阵头昏脑涨。人摇摇欲坠;直想坐倒在地上。好在马在海将我扶住,他们问我怎么回事情。我结结巴巴的叫出来,几个人再次变色,手电的光线马上在铁舱中横扫,马在海大叫“陈工”。
这种累加的刺激犹如一个幕后黑手设置的棋局,一点一点的诱导我们的情绪走向崩溃,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在闪硕的手电光斑中,很快所有人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我们当时在想什么,我已经无法记忆,但是恐惧是必然的,现在想来 ,当时我们碰到的是一种人力无法解释的现象,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是害怕消失还是害怕被一个人抛弃在这里?这一切都陷入到了混沌的情绪中。
我们敲打着铁舱的壁,发出刺耳的声音,大声呼叫,趴下来检查地板,本来凌乱的铁舱变的更加混乱。
然而这些都是徒劳的,坚固的毫无破绽的墙壁,让我们的内心的更加恐慌。
一直折腾到我们筋疲力尽,副班长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