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一连串忙音后;手机被我捏得粉碎。
面对东邦众人的惊呼声;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后;向他们笑笑;〃不用担心;不是什么杀人任务;我们可是教廷耶;只是这个任务有点难办而已;虽说对我来说很容易;但还是会有些不爽……啊!对了;你们不是来玩的么;不要因为我扫了你们的兴……〃说完;也没等他们反应;我快步的走了出去;至少;不能当着他们面抓狂啊!!!
第二十四章
所谓“鬼面”当然不是指炎狼组织的副老大,而是影当年在上海打拼时,脸上所带的可怖面具,如同当年的兰陵王一样,影恐其年少不能服众,所以常年以一“鬼面”示人,而这次陛下的任务,大概是让我把当年留在总部的“鬼面”拿回教廷……那上面血腥味太重了……只是,极还会留着那个面具吗?以他的性格,我的东西应该会被他全部毁掉,但陛下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啊,真是头痛,陛下啊……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我,坐在河边的围杆上,一边晃一边思考着教皇的意图,却沮丧的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明白那个怪老头在想什么,便放弃思考,安静的享受着凉爽的风轻轻从身边划过,抬头仰望,漫天的星光……闭上眼……心静到极致。“流啊……”六道矫健的身影稳稳地坐上了围杆,随着我一起晃了起来 ;“小流流……你好坏哦……这里风景这么好都不告诉我们,莫非你想独自霸占这里,还是说,因为我们不在你身边,思念成狂想自杀,哎呀呀……这可是人家的罪过了……”令扬左手拿着台V8,右手扶在杆上,也不怕自己掉下去,还对我挤眉弄眼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手机我明明捏碎了,难不成你们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器?”我跳下围杆。仔细地搜寻着身上有没有可疑物件。
“不用找了,流……你忘了我的第六感了么?”烈无不得意的望着我,我默然,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在看到对面的灯红酒绿后,我忽的明了,没好气的问道:“你们……是没钱了吧……”“耶……小流流……你好聪明哦……快赶上人家的一半了……”
切,对面马路上那家可是有间大型的地下赌场,以他们的性子,不来捞点资金回去是不能的,想着,我率先向对面的赌场走去。
一进赌场,烈眉头一皱,伸手拦住了我们,在思索一阵后,面色颇为凝重的转了过来,眼神从我们身上逐一扫过,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我们走吧……这里……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恩?不对劲就不对劲,你看我做什么?难道……今天倒霉的……是我?一想到这,我嘴角抽了抽,好像最近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咋就那么倒霉咧?还是说……那死老头,早就料中了我会碰到故人?哎,还是先撤。
“那就换个地方好了~”令扬听到烈的话,也没问原因,就带领着我们转身出去,但却在门口被人拦住了。“听闻近来有赌术高手来了我们上海,连续挑了我们几处赌场,在下杜松特来领教!”年轻男子优雅的笑容里透露出强大的自信,明亮的眼睛对上烈后迸发出强大的战意,让人心惊胆颤但也能挑动人的好胜心,尤其是那六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男子,只是……朋友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不好意思,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们只是来借个厕所的。”以农一副非常诚恳的样子对着杜松笑道,我和其他人则慢慢地向门口移动。
杜松闻言脸色不变,但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低垂的手指间闪烁着一缕银光。糟了!!看见那笑容后,我大惊,将站在我身前的以农往身后一拉,不出所料,那缕银光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向我们这边飞来。来不及带上手套的我只好赤手去接,但银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若果我抓不住的话,受伤的绝对是我身后的以农!想着,我面色一沉,右手迎向银光,在感觉到刺骨的寒气及穿掌的刺痛后,五指微收,左手很快覆了上去,将掌间的银针取下,往一旁的墙一甩,银针瞬间透墙而入,不见了踪影。“走吧……”将右手放入口袋,我微笑着说道。刚才……除了杜松应该都没有看到吧,速度啊……死角啊……我可是绝对有信心的……而此时杜松的脸色就没刚才好看了,可那抹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看得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哼!很好,没想到碰到高手……想走~可以……但是,你们绝对会回来的……”杜松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仔细看了看我,便转身上了楼。
不太妙……右手开始发麻了。我默默的跟在东邦的后面,尽力收缩着右手的肌肉,控制着流血的速度,幸好今天穿了件黑色外套,否则血透出来绝对会被他们发现的,可是没想到从我从赌场出来,右手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而那股麻痹感也从右手扩散至整个右臂。有毒!!!想起来,刚才针上似乎闪着蓝芒,可是现在我离开的话,凭刚在杜松的话,令扬他们绝对会判断出我受了伤……那么……会狂暴的吧,那将会和极起冲突的。该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可是……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呃……”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倒在地。
“流,你没事吧……”睁开眼就看见他们满脸慌张的围着我,我抬起左手,动动手指……恩,很好,没什么影响,也不太痛了。“流,你想拿什么?”耶……没有问我手受伤的事?我惊讶的微张了嘴,却在瞥见完全看不到伤痕的手掌后,将原本想解释的话吞了回去。“啊,我只是想让谁扶我起来会比较好……既然你们都不动手,我还是自己起来吧……“说着,对他们笑笑,左手顺势向后一撑,从床上坐了起来。岂料,不到半秒又被人扑了回去,“小流流……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倒下去的时候有多吓人啊,人家的小心肝直到刚才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说……”
“啊……那个啊……是因为我好几天没睡觉了,困的……”
“你骗人!”以农笑嘻嘻地打断了我的话,伸出手指对着我的眼睛虚画了一圈,以很侦探的口吻说道:“流,你说谎的时候眼睛总会无意识的睁大。”“有吗?”我说谎会这样吗?哎~这群小孩还真不好骗啊,伤脑筋。“会吗?我眼睛会睁大?”我向一旁的君凡求证,“有,从我们认识起,一共三百二十次”“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啊……”我抚了抚眉角,颇受打击的连连叹气。
听我这么说,君凡倒是扬起一抹微笑“因为是你,所以才记得。”“就是就是,别人还没这荣誉呢。”烈坏笑着趴在君凡肩上。希瑞则凑过来凶神恶煞地在我眼前晃了晃拳头,“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否则……”松开手,手心躺着粒白色药丸,看起来貌似是希瑞的新药“大嘴巴”。啊啊!吃了可是会变话唠的,再微小的秘密也会吐出来的,惨了,我可不想吃这东西。
蓦地,一股让我毛骨悚然的寒气从左边传来,我转头看去,只见凯臣面无表情摆弄着他最新琢磨出来的痛死人打不死人的BB枪四号,偶尔眼睛还朝我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找地方下手,令扬更是抽出那长软剑,手指在上面细细划过,同时朝我露出来相当“纯良”的微笑,见状,我蹭蹭直往后退,“好吧好吧,我说,其实就是我上回出任务中的毒余毒未清,又发作了而已,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没事了。”。这算半个谎话,他们应该看不来吧……果然,在众人对我的一阵端详后,神色便松了下来。
将他们赶出房间,顺手将门反锁上,虽说要进这道门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可好歹也能阻他们一阻,确定门锁实后,我抬起左手仔细查看起来。那伤口已然愈合,只有手心与手背两个小红点依稀可见,可我明明见那针上淬了毒的,而且中针后那股巨烈的麻痹感更是毋庸置疑的,但为什么我现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呢?强烈的不安萦绕在我周围,将手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什么,我索性将上衣全部脱掉,立于镜前,在看到心口近处那狰狞的枪伤后,双眼微眯,深呼吸,长长吐出,却在见到其旁的蝶状红斑后屏住了呼吸,“这……这是……七日蝶!!”
静静地将门合上,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并且快速地向楼口走去,自从知道我住这一楼后,他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靠近我房间的房客们和他们换了房,但从那些房客不甚好的脸色来看,大致也能猜到。虽说当时是很高兴他们能过来,可现在却希望他们一个都不在,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偷偷跑出去还得了,可是,不去拿解药不行啊,我可不想变成虫子的养分,当然,更不能告诉他们。
就这样想着,我走到了电梯门口,刚要松一口气,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君凡那熟悉的声影立现眼前,顿时,我僵住了,而对着我的君凡看见我显然也是一愣,在扫了我一眼后,径直把我拖进了电梯里。“几楼!”声音冷冷的,表情臭臭的。糟了……君凡居然生气了!!为什么啊?!我有做错什么?难道……他发现我撒谎了?怎么可能,刚才才信了我,还是……不对,我换了高领衫,再说他也不一定认识七日蝶。
我慌了神,直到君凡再次丢出一句“几楼”后,条件反射地答道:“一楼。”说完就见君凡脸色不变的按下了一楼的按钮。“你到底还瞒着我们什么?流!我……我们只是担心你,可是你……!”饱含着怒气的话从君凡的嘴中吐出,下一刻,双肩被握住。哀伤、痛恨、担心……太多太多的情感包含在君凡的眼里,对着我倾斜而来,心脏猛地一缩,一丝抽痛从心口扩散开来。糟了!情绪波动过大,七日蝶的卵被催生了。
咬紧牙关,尽量不让君凡察觉到我的异常,我调动嘴角的肌肉牵出一个笑容,“放心,我能有什么事……嗯……”痛!一股噬心之痛让我控制不住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捂住心口,恨不得将心挖出来,“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一遍遍催眠自己,将大脑置空,封闭五感,渐渐地,疼痛开始减轻。
注:七日蝶是一种蛊毒,随血液游走到心脏后,依附于心脏之上,随着养分的吸收长大,七日后破茧成蝶,吞噬心脏……平时若是情绪平稳,到第七日蝶才会破茧而出,一但情绪波动太大的话,会催生七日蝶的生长,急速抽取心脏的血液,令中蛊者痛不欲生。
第二十五章
在感觉稍微良好了点后,我才想起一旁的君凡来。这下事态严重了,君凡说不定会抓着我严刑拷打的。小心翼翼抬起头,果不其然,君凡铁青着脸,但眼中流露的更多是担忧,可能是感觉到我瞟向他的目光,君凡默然从手边递过一张纸巾,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居然不再电梯里了,而是在一个略为狭窄的小房间里,从一旁的清洁工具来判断,我们大概在电梯旁的小杂物间里。见状,更多的汗顺着我的额角流下。
惨啊……被君凡拖过来我居然没感觉,君凡肯定察觉到了……不过,我到底疼了多久啊?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如何在君凡手中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君凡啊,那个……我刚刚只是胸口有点气闷而已,就不用告诉令扬他们吧,再说,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啊,陛下派给我的任务还是早点完成的好……”我边说边直起身来,向门走去,“唉……君凡……你干什么?”一只手从身后伸来,将我刚打开一条缝的门猛然一关。
无法,我只好转过身,无奈的看着脸色已由青转黑的君凡,“君凡,让我走吧……我还要完成……”“把衣服脱了!”君凡厉声打断我的话,却飙出一句让我呆愣当场的话来。虾米????不容我多想,君凡已闪电般出指点住了我,然后整个人就凑了过来,“七日蝶……你难道不知道中了此毒的人身上会带着一股虽淡,但仍可闻的腥甜味吗?尤其是情绪越发激动的时候,那股腥甜味就会越重,更何况……那种味道……我不想再闻第二次……”君凡边说边褪下我那件高领外套,脸上浮现出些丝惧怕的神情。
君凡在怕?而且那么清楚七日蝶?他说第二次?一连串的变故让我脑袋有些发懵,直到感觉到风划过皮肤的凉意,才清醒过来。君凡肯定见过因七日蝶而死的人,而且应该还死的很难看。想出声制止君凡的动作,却不料君凡居然连哑穴一并给我点了,索性闭了眼,在脑海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
咦?怎么没动静了?张眼一看,君凡正愣愣地看着那红斑,手颤抖着伸了过来,在将要接触到的那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改变了方向为我解了穴。一个踉跄我跌在君凡怀里,君凡一僵,迅速将我扶起,见我因血脉凝滞手脚仍无力,只得再次帮我穿好衣服,满怀歉意地说道:“流……对不起,你还好吧,我刚刚只是……只是……”君凡急切地想说些什么,但对着我苍白的面孔,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真的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你刚刚也看到了吧,我身上那么多致命的伤口都没有要我的命,一个区区七日蝶算什么……放心……”我握住君凡有些冰冷的手,紧紧地,试图用手心的温度去温暖君凡的手。良久,我抬头对君凡笑道:“陪我去吧,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就陪我去拿解药吧,不过,刚刚你看到的伤和我中的毒都不要告诉令扬他们哦~就当作我们之间的秘密……那么,陪我去么?”“好!”
又回到了赌场门口,杜松正在恭送一位客人,在看到我和君凡后,先是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了下去,相必是没有看见烈的缘故。“我说过你们会回来的,可是为什么没有看见南宫先生?还是说对他来说……朋友的性命其实没那么重要。”
按下争口欲辨的君凡,我微笑着向前一步,“杜松先生,我中毒的事,烈并不知晓,所以,请你收回刚才的话,而且……”我顿了顿,身体向前稍倾,“谁说我们中只有烈会赌了?这次,你的对手是我,我赢了解药给我,我若是输了,按规矩,这只手给你又何妨~”我伸出右手在杜松眼前晃了晃,杜松一愣,有些惊讶的问道:“你知道?”点头,“杜三爷的规矩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流?什么规矩?还有……为什么不要烈来?”身后,君凡满是疑惑。
“君凡,等回去的时候再告诉你,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丢给君凡一个‘相信我’的眼神后,我接着对一旁不知为何有些发愣的杜松道:“杜三爷,我们是不是该开局了?”听到我的话,杜松回过神来,将我向里引去,只是那偶尔瞟过来的眼光,总是透露着几分怪异。
耶,那么看着我干嘛?难不成发现我是叶影了?不可能啊,见过我真面目的算来算去连十根指头都不到,杜松虽是那个人的养子,但也肯定没见过,更何况当年的伤虽被艾纱治好了,但还是留下了很多后遗症,声音的改变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不可能会发现是我啊,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因为这个,那他老瞟我做甚?不解啊……不解啊……
“请!”杜松停在一间赌室门口,开门,扬手,我顺势向里望去。除了一干赌具外,里面连个荷官都没有,想必杜松是想和我单挑了,正合我意!我装作满意地点点头,手向后一拉,扯着君凡就进去了,可能是觉得两个男人手拉手很奇怪,君凡试图挣了挣,但在我小指有节奏地敲击其手心时,便任由我拉着了,倒是一旁的杜松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而是流露出一副‘果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