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酸得他从此再也不吃黎。
直到那年夏天,山野里吹起了一阵清风。
“悦哥,悦哥?”黎倾鑫拍了拍他的脸颊喊道。
“是。记得一些。
我后来去查过,但很多事还是一知半解,像是被故意抹去了。
但我想象不到那是一个人,还是一道中央的势力,让我无从下手。”
唐屹悦捏着黎倾鑫的手指,豫沨虽有些看不下去,但好歹是自己的爱徒,那徒弟的媳妇似乎也能接受。
这机灵可人的样貌,又懂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说不定多看些日子,就看习惯了。
豫沨很有长辈风范,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道:
“这上面着实有人用了非比寻常的手段,我起初怀疑北月家动了手,我后来去证实,这背后的人藏得很深,他似乎故意让我怀疑北月家。
如果说要一个人的力量这么大,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一股势力,他们互相串通,个个相护,让我们无从下手。
我之所以让四风留在怀青身边,也是担忧其他意外。
这次国内你公司所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好歹有北月峥这个在公关处,给你讨点好处,但他也不能做过了。
顾城黑白两道通吃,不管是官还是商,二则只能选其一,如果两者都想兼得。而且鱼和熊掌拥有久了,惦记的人是自然会多。
那年东方家东方明那小子可是差点着了道,要不是上方中央觉得他东方家还有用,然后其他几家有力作担保。
你以为重庆还会有东方家,但自从那件事后,东方家的很多人和事都不如从前了,为什么?”
豫沨停了下来。
“因为互相牵制。一家独大不可怕,可怕的是几家一起相互掌控钱权。”黎倾鑫乖巧地答道。
豫沨敲了一下桌面,随即打了一下响指道:
“聪明!中央最怕你们这些商人联合起来独大。不仅如此,若是还有人从政,这不是取了他们半边天吗?
试着问问,换个角度,换个位置,如果是你坐在某个位置,然后发生这种事,你会如何?”
“我会想办法让其中最弱的一家消失,而且要用非一般的手段。”黎倾鑫淡淡道。
“然后让其他几家开始露出马脚,然后逐个击破。让他们失去唇齿相依,保护伞开始变得互相猜忌,因为人在危难的时刻,人心是自私的。”唐屹悦接口道。
豫沨听着唐屹悦说完,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
“没错,所以人心不古,不得不防。
你们现在五家都是年轻人,随着时代的发展,你们的认知与当年你们的父辈有所不同。
父辈们之间有所猜忌,那是因为利益关系没有得到平衡。
而你们现在年轻这一代,都处成一条裤子的兄弟了。看你们如此抱团取暖,也是欣慰。
师父这次来,一是为了你们受伤而来,二是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人?莫非是焦鹳。
唐屹悦在心里想,豫沨已经朝他点了点头。
“师父,听说师兄之前在豫南停留过。只是后来跟着清钨者一起来到了这里,我也只与他们有过一两次无关紧要的合作。
至于他们的内部,听说超级严格,要进去找一个人绝非易事。”
黎倾鑫跟着唐屹悦喊着豫沨师父,可是把某位长辈乐开了花。
“这的确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但我不能让他待在那里,做他以后会后悔的事。”
豫沨喝了一口茶,略带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