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想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城西那边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华东看了华八一眼,“最近你就留在这里,外界与你联系不上的。”
“我带过来的那三个人呢?”华八他们昨夜回来,去了那个地方,就被分别散开了。
“上这里的人,都是要身份验证的。混进来的人,丢在湖里喂鱼。”华东说完就走了。
“我的人呢?”华八的声音高了几分,那俊秀的面容也冷了几分。
华东转身审视了华八很久,才张开口说道,“你虽有手段,可是还是差了那么些,赶他差得太远,怪不得你不值得他们去那样对付你。你的人,会暂时没事。”华东说完就离开了。
华八跟着出去,却被门口拿着枪的几个男子堵了回去。
什么叫他的人会没事,那个赶他差得远那个他又是谁?
他的手机和其他带来的随身物品都被没收了。与其说让他来广阳岛,不如说是软禁在这里,至于现在不杀他,绝对是想用他来牵扯一些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那么会是什么事,又会是什么人。
华八冷冷地扫了一眼外面的四个男子,随即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他不能坐以待毙,从华东的话语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或者说是一颗不完美的棋子。
“也不知道迟文怎么样了?还有……”华八突然想起乌海与乌三江,当晚他们上广阳岛的时候,他们去了那座房屋,便被带去其他地方了。
此刻雾越来越浓,广阳岛上完全陷入了迷雾,像是海市蜃楼般的存在。
“这是一幢单独的房子,与我们初到的地方,有那么一段距离。”乌三江透过梅花雕窗看着外面雾蒙蒙的。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单独隔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乌海微拧着双唇,有些苦海仇深地问道。
“你当年在黑瞎子岛,对黎天了解多少?”乌三江看了看门缝,才小声问了一句。
但乌海却觉得震耳欲聋,抬眼看着乌三江,默视了几秒钟,才轻声道:“那个时候,大家都因为那件事散了,而我却被他收容了,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为了还恩,所以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后来十离的到来,我就被指派给了他。至于师父说我了解他多少,我只能说知之甚少,那个人也就是脾气暴躁,对待十爷并不太好,后面你也知道,黎天可是联合着柯俊霖,想要十爷死。”
乌三江盯着乌海看了很久,才摇了摇头。随即又说了一句,“鸦灰啊,你跟着我的那几年,学到了多少?”
乌海听着师父喊了自己的名字,便低下了头浅声道,“师父所教,鸦灰都略有小成。”只不过情绪并不太好。
“是啊,我的这几个徒儿中,御魂是最有心思城府的那个,你和鹳儿,我倒是觉得有些亏欠,也幸好你们天之聪慧。四风只是跟着那么一段时间,倒是没收他为徒,有些可惜了。”乌三江叹了一口气,像是老父亲那般看待口中的那几个孩儿。
“御魂他自小就背负太多,难免会比咱们多个心思,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师父所说,亏欠了我们,倒是从何处说起。师父于我鸦灰来说,有再造重生之恩,于黎天,于师父,我都是感激的。”乌海眉目清淡,连眼里的光也暗淡了些。
他们谁都心里明白,感激是有,但痛恨也有,可话不也得这样说嘛。
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正好打破了接下来的沉默气氛。进来四个高大的男子,一手夹着乌三江的一侧,另外两个阻止乌海去拽乌三江的手臂眼看就这样被带走了。
“我踏马,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搞得神神秘秘的,比黑瞎子岛还踏马神秘。十爷,这笔账回去要好好给你算,我这次可是辛苦惨了。”乌海心里骂着,又盯着这两个拿着枪的男子,脸色变了。变得有些娇柔。
“两位哥哥,请问他们要把他带去哪里?”
两个高大的男子有一米九左右,一看都是北方的。他们拿着鼻孔盯着下方的乌海,眼神都没扫他一眼。
“你们是哑巴?我们又不是漂亮的美妞,这金屋藏娇也不是个事啊。”乌海看着这两个男子依旧没反应。
“喂!我说你们是聋子啊!你们到底是怎样?不杀总得给点吃食吧,我快饿晕了。要不就给些痛快,抹了我脖子。”
终于得到那两个男子的正脸,其中一个开口了,“你最好闭上嘴,上面只说要活的,可没说不可以动手打一顿。”嗓子像是经年抽烟太多,一股老烟嗓,难听极了。
乌海心知地盘不熟,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摸清这里的底细再说。他们当时离开的时候,十爷给他说,师父不可全信。
乌三江被带到了一间合院式的天井内,当他看到四周的摆放,尤其是那棵冒出院的几人粗的大红酸枝树。他的眼睛一直在上面搜寻着什么?
“快走,看什么呢。”一个男子推了推他的背,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乌三江抬脚上了三步梯坎,两边还放了两个大青花陶瓷花盆,里面种着两盆惹人的火棘果,按说这个季节,这惹人眼的红色火棘果败了才是,想必这里住的人是个爱花之人。而且到达了极致。乌三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亲,他年轻的那会尤爱种珍惜花草树木。可那件事后,父亲就那样走了,他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模样,也是因为那件事。
房间布置很中式休闲躺椅沙发,黄花梨木雕刻着的精致花纹,龙凤戏珠,寒梅傲雪,鱼戏青莲,可谓是眼花缭乱。
“把人带进来。”里面传来一道中年男声,粗犷低沉。
乌三江被推了进去,一道鹰击长空的刺绣屏风立在那里,头顶吊着几盏暖黄色的星星白炽灯,只是星星的其中一个角特别尖,像是一把把利剑悬在头顶,若不是灯光是暖黄色,那么此刻脚底已经生寒了。
他若隐若现地看着屏风后面的两道黑影,一个身影拉得很长,一个身影又短又粗,借着光影,他猜想对面现在是两个人,应该是一座一站,只不过这个坐着的投影不是真正的坐着,凭着他敏锐的目光,这个坐着的人应该是坐在轮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