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跟她说:“南哥儿的话,你听听就算了,那孩子尽胡说。”
玉君却听进去了。
正是因为她美
得雌雄不分,往后女扮男装进京,便会方便很多。
恐怕宫里那位也未必认得出她!
回到栖迟院,正好撞上林芷烟来找她。
见她这身打扮,林芷烟诧异道:“你……这是?”
虽然听母亲说了,父亲准许玉君去仁京堂学习。
但是没有提她会穿成这样!
她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
玉君请她进屋,自己去里屋换衣服。
林芷烟坐在外面等她时,一眼就注意到了屋中东侧、软塌后面挂着的那副水墨竹。
她柳眉紧拢,忍不住起身过去看。
她是能看懂的!
这幅丹青,看起来简单,但每一笔都笔酣墨饱,淡逸劲爽,竹上有墨,墨上有竹,把上面的竹子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就生长在眼前。
能作出这幅画,非五年十年之功底能有的手笔。
林芷烟转身问正在沏茶的云柳:“这副画哪来的?”
云柳十分骄傲的说:“姑娘自己画的。”
“她画的?”
怎么可能!
林芷烟不信!
一个乡下来的女子,能懂一些浅显的医理,识得几个字,已经是她最大的造化了。
又怎么可能还会作画?
作得还……这么好?
玉君换好装出来,不施
粉黛,一身清流。
果真如南哥儿所说,她太美了,美得扮起哥儿来,也像哥儿,一身女子装,就更美了。
林芷烟看着她美艳的模样,心中生起了嫉妒。
但她掩得很好。
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知道你去了仁京堂,但是不知道……你是以男子身份。”林芷烟回到位置上坐。
“这样出入府里和医馆会比较方便。”玉君走到罗汉床上坐,云柳将沏好的茶送到她手里。
转身再给林芷烟也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