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王见询的手指头快碰到那张房契时,玉君的一句话就让他定住了:“你,敢接吗?”
呃——
王见询的心里咯噔一下。
一抬头,迎上玉君那双漂亮却仿佛在凝视死物般的眼睛。
他顿在空中的手,竟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
瑟瑟的缩了回去。
他不敢!
这林老夫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身上的冷气,却像无数把刀子,刺在他身上。
不见血,但哪哪都疼!
疼他得骨头缝都在打颤。
他不由的深想,这林老夫人,究竟是个什么人?
王见询后悔来这一趟了!
林家人看着他伸回去的手,都松了口气。
而玉君见他真的不敢接了,轻笑道:“王掌柜,东西就在这,是你自己不接的。”
王见询鼻腔里哼了声:“我要是接了,还能走出你们林家吗?”
他看了眼玉君手里的团扇……
自己的血,溅在那朵木槿花上,鲜亮极了。
再染一层,怕是就变成黑的了。
他悻悻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玉君说:“怎么我林家是阴曹地府,来了便出不去了吗?王掌柜的话,有几分意思。”
王见询吧唧了下嘴。
说不出话。
玉君转头将房契交给林文远,再与王见询说:“既然你不接,那可不能说我林家言而不信。”
“你们这座祖宅……我也不稀罕,但得折换成银子给我。”
“好!”玉君说,“不过,得先报官。”
“什么!”
“我说,报官。”
王见询的眼神突然虚了。
而林家那几位就更糊涂了,林二爷亲手按的手印,签的契书,就是报到官府,那也是钉在铁板上的事。
玉君勾了勾唇,泛着冷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王见询,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朗州开赌坊的,又有谁的手底子是干净的?德昌赌坊的鸿悲鸣是如何入狱的,王
掌柜,你应该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