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序早早就过来林府接人了。
能回京城,还是调升回京,那是何等的风光!
林文远亲自送商亭羡到门口。
“留步吧。”
“是。”
“在府上叨扰了这么久,承蒙林大人照顾。”
“能招待世子这样的贵客,是我林家的荣幸,他日世子若再来朗州,还请不要嫌弃,继续住到府里来。”
商亭羡点了下头。
林文远见他近日气色很好,不似刚来时那般病气甚重,但还是嘱咐他:“您身子虽然有所好转,但受不了寒气,此次乘船北上,一定要多加注意。”
商亭羡转眸,看向不远处的玉君,原本淡漠的神情上露出了一抹温笑:“有林老夫人在,林大人不必担心。”
玉君先他一步出门。
这会正在马车前和府里的人说话道别。
林文远送商亭羡上了方景序的马车,站在外面抱手行了一礼:“世子路上小心。”
等车帷落下,林文远才退开一步,朝玉君走去。
玉君在和二奶奶蒋氏说话。
蒋氏从袖中拿出一块佛像玉佩,放到玉君手里:“自古男戴观音女戴佛,我知道您不信佛,这块玉佩您戴在身上,就当是让我安心吧。”
玉君看着手心里的玉佩,莞尔一笑道:“劳二奶奶惦记,玉君一定仔细收好。”
“等到了京城,记得捎封
信回来。”
“好。”
“东西都带齐了吗?”
“都带上了,您放心吧。”
“那就好。”蒋氏眼眶微红,心中不舍,握着玉君的手迟迟不松,虽然按照辈分,她是玉君的儿媳,可在她心中,早就将玉君视为自己的女儿了。
儿女出行,作为母亲,自是比别人更担忧。
三奶奶柳氏上前安慰:“二嫂,老夫人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从淮参加完科考,我就立刻派人上京接老夫人回来。”
蒋氏低头抹了抹泪,又轻轻的拍了拍玉君的手,声音啜泣的嘱咐道:“您路上小心。”
玉君点头,问起蒋氏:“二爷背上的伤,好些了吗?”
林二爷在祠堂受了家法,挨了二十鞭。
这几天,一直卧床。
所以今天也无法来送行。
蒋氏说:“已经好多了,应该再休息几天就能下床了……二爷能渡过此关,全靠您,他就是再挨二十鞭也应该。”
“见识到了后果,相信二爷以后办事会谨慎很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