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萧尘立刻改口,“你能不能回大理寺,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你这个事……很复杂,赵尚书那边,你懂的……”
“都半年了,当初他贬我去朗州,气也该消了吧。”
“人家宝贝女儿被他当街调戏,你以为这事就完了?想得美!”萧尘道,“我可先提醒你,你最好是备上厚礼,上赵尚书面前一跪三磕头求原谅,不然你能不能回大理寺,就真的悬了。”
“你觉得我有命进赵府大门?”
“没有!”萧尘摇着头啧啧两声,又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
“说。”
“你看啊,虽然你调戏赵大小姐的事,被赵尚书给强压了下去,可你毁了人家女子清白,却是真的。”
方景序一听,从椅子上坐起来激动道:“萧狗,谁毁她清白了?我不就是喝多了,搂了她一下,我……”
萧尘冷静的将他摁到椅子上:“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你这话听话听一半就暴跳的习惯可不好,得改改了!”
方景序不耐烦了,推了他一把:“赶紧说!”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毁了人家赵大小姐的清白,索性就上了
这艘船,继续往前开,把赵大小姐娶了就是。”
“娶她?”方景序蹭的站了起来,一巴掌往萧尘脑门拍,“是你他娘的疯了?还是我他娘的疯了?”
萧尘捂着脑门,表情作痛:“喂喂喂,我说正经的!人家赵大小姐哪里不好了?你要是做了赵尚书的女婿,那可就算是平步青云了,还怕官复不了原职?到时候大理寺卿都是你的。”
“你当我傻?赵小姐恨不得杀了我,赵尚书更是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他能认我做女婿?萧狗,你赶紧把脑子打开洗洗,里面都发霉了。”方景序懒得跟他说话,转身要走。
“那怎么办?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想不认账啊。”萧尘送他到门口,外面有两个官吏,萧尘立刻正经起来,压着声音和方景序说,“方大人,我可提醒你,你这次能调回京,是太子的意思,你办的那桩朗州县令案,涉及太广,牵扯了很多人,你自己小心。”
方景序沉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道:“多谢萧大人提醒,日后我若鸿运在身,一定拉你一把!”
萧尘用力摁住他的手:“别日后了,有机会,你找世子说一声,让他帮个忙
,把我从吏部调到大理寺去。”
方景序立刻将手抽回来:“世子不涉政,你别乱来。”
只要是关系到商亭羡的事,方景序都十分谨慎。
而且这里不是朗州,一句话都有可能给人带来杀身之祸。
商亭羡在京城,没有任何官职,名义上,就只是一个多病的世子。
他不涉政,不入朝。
更不能萌生任何与权势相关的念头。
萧尘深知其中要害,嘿嘿一笑:“我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
“玩笑也开不得!”
萧尘自知说错了话,给了自己一嘴巴:“是是是,你看我这嘴,尽胡说八道了。”
方景序也不再跟他扯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