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人儿吃吃一笑道:“我正是不想走哪,您看着办吧”
拧身过来坐在床沿上,离李存孝好近,她有意地往李存孝身边凑了凑,娇媚万端。
司徒兰皱了眉头。
赵玉书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伸手拿起桌上的灯火,迈步向着唱歌人儿逼了过去。
唱歌人儿愕然说道:“赵公子,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赵玉书冷冷道:鬻歌人儿靠的是一张脸,要是让灯焰在脸上燎一下,恐怕你今后就吃不成这碗饭了。”
唱歌人儿惊叫道:“您要烧我的脸?您怎么这么狠呀?”
赵玉书冷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吗,赵玉书是出名的阴狠刻薄。”
说话问已到床前,举着灯往唱歌人儿脸上凑去。
唱歌人儿娇躯一偏,往李存孝怀里便躲,叫道:“李爷,您还不赶快救救我,您忍心么……”
李存孝身子一躲,伸手抓住了她一段皓腕,往外一翻,唱歌人儿那玉手里赫然捏着一根蓝芒闪动的银针。
赵玉书冷笑道:“看来你比我赵玉书还狠毒十分啊。”
灯猛往前一送。
唱歌人儿身子往后一仰,穿着绣花鞋的一双脚连环踢出,一双脚尖取的是赵玉书胸前的“巨阙”、“期门”两处重穴。她那一双绣花鞋的鞋尖上,也缀着乌黑泛蓝的两块钢尖,隐在鞋尖那两朵花里,不细看绝难看出来。
赵玉书也够快的,李存孝一声小心还没出口,他已然微退一步,右手疾往上一抄,抓住了唱歌人儿一条腿。
只听唱歌人儿娇声说道:“哟,赵公子要用强么,用不着,我会……”
她余话还没出口,一声尖叫冲口而出,随即躺在床上寂然不动。
李存孝松了手站了起来,这时候赵玉书也松了唱歌人儿的腿,把右手往李存孝面前一递道:“李兄,请把那根淬了毒的针给我。”
赵玉书接针在手,一指点在唱歌人儿身上,唱歌人儿哼一声醒了过来,躺在床上叫道:
“赵公子,你可害死我了。”
赵玉书把灯往桌上一放,伸左手把唱歌人儿从床上拉了起来,右手那根银针同时递到唱歌人儿眼前道:“任你刁滑泼辣,我赵玉书不吃这一套。这根银针不是淬过毒的么,最好别让我在你
脸上扎一下。”
唱歌人儿媚态不改,仍然秋波微送,娇笑道:“论天下忍人,你赵公子可是头一个。”
“别跟我说废话,”赵玉书冷冷说道:“说,姬婆婆哪儿去了。”
唱歌人儿道:“刚才问我我不知道,现在怎么会知道呢?赵公子,你真是个狠心人儿,就一针扎进我脖子里。”
赵玉书冷说道:“你当我下不了手么?”
挺针就扎。
李存孝及时伸手一拦道:“赵公子,算了。”
赵玉书目光一凝道:“李兄,她要你的命,你要算了。”
李存孝道:“不管怎么说,她是个女流。”
赵玉书笑笑道:“李兄真是仁厚啊!好吧,既然李兄愿意放她,小弟我焉敢不遵。”
松了唱歌人儿,退了回去。
李存孝望着唱歌人儿道:“姑娘还可以走么。”
唱歌人儿娇笑道:“不碍事,我左腿断了,还有条右腿;只是您真要放我?”
李存孝道:“姑娘尽管走就是。”
唱歌人儿笑容媚意渐渐敛去,一双美目紧紧盯在李存孝脸上,良久方道:“谢谢您,我要是知道老神仙往哪儿去了,我会告
诉您的。”
从床上站起来,目光落在赵玉书脸上,刹时又是一脸媚意,她笑着说道:赵公子,咱们后会有期,您这份情,我会报答的。”
赵玉书冷笑说道:“凭你也配。”
唱歌人儿道:“我不会永远这么不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