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说话的声音哑哑的,鼻音浓重。
他会当场将她推下去。
“小叔,其实你这么快原谅我,也是一开始就没相信我是么?你就是舍不得赶我走。”
沈晚星笑了笑。
他一开始可是要将她赶出去的,当时就察觉到了她的居心叵测,可是这个男人兜兜转转却始终都没有将她赶出去,甚至还帮了她许多。其实,他的心里一定有不舍。只是这份不舍,被他隐藏得很好,谁都看不见。
“你想多了。”
贺西洲拿了勺子,一勺粥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小叔。”
“不想吃了?”
吃都堵不住她的嘴。
“不想吃了?”
“想!”
沈晚星看着他,眼中盛满了依恋,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曾经抱着的那种任务心态悄悄发生了变化。
这个砂锅生鱼粥,正好。
温温的带着些许烫,却正好是那个温度。
沈晚星躲在他的怀里吃了几口,最终伸出手拦截了勺子,往男人的嘴边递。
“尝尝看。”
贺西洲低头抿了一口,腹中的那股饥饿感被唤醒。
“你一口我一口,算是间接接吻么?”她的眸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专注又深情地看着他。
乱了。
一切都乱了。
他所秉持的原则,所有顾虑,好像都乱了。
身份,地位,还有伦理。
他想要短暂地抛却,固守半生的原则。紧绷的那根弦,摇摇欲坠。
“不算,算传染。”
贺西洲看着她,薄唇轻启,缓慢地说出几个字。
她感冒了,还在和他共用餐具。
“那小叔就赌一赌,明天到底能不能传染。如果我们都病了,那就躺在病床上不要去参加宴会了。”
沈晚星笑得狡黠,贺曼姿的婚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想去见证贺曼姿的幸福,也不关心她和谁在一起。
贺西洲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