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老师的卢胜却是趁着人少,悄悄跟了上去。
他凑到温颂年身边:“老师最近有个项目,能不能帮我算算……”
“为人师表。”
温颂年径直打断了卢胜的话,他现在待人是平等的不客气,“你也想被我骂?”
卢胜只好讪讪走开了。
忽然,一阵细微的轻笑声传入温颂年的耳朵。
他回头去找来源,便撞上了段景琛弯起的眉眼。
“你笑什么?”
温颂年率先打开话口。
段景琛摇了摇头,把带有自己体温的房卡放到了对方的掌心:“这是你的房卡。”
“双人房?”
温颂年看到了房卡上的字样,“我跟谁住?”
一股不好的预感已经从温颂年的心底缓缓升起。
只见他眼前的段景琛先是微微怔愣,接着从嘴里若无其事地讲出了自己的名字:“段景琛。”
温颂年:“……”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温颂年在白凤观里已经吃过晚饭了,所以他径直绕过用餐的众人回到房间洗澡、换衣服。
而等温颂年收拾好自己再出来的时候,民宿门口的空地前已经支起了一块硕大的荧幕。
投影仪的灯光打在上头映出不甚明晰的电影画面,如诗一般的旁白从音响里缓缓流淌出来:
“没有了音乐就退化耳朵
没有了戒律就灭掉烛火
像回到误解照相术的年代
你摄取我的灵魂
……”
可与日常与摄影密不可分的年轻人们,此刻却将注意力齐齐聚焦在了另一处地方。
“学长,那你当时离开白凤观之后又去了哪里啊?”
说话的男生手里剥着橘子,悠闲地坐在躺椅上一晃一晃。
温颂年不自然地被拉坐到一群人的中间,他垂眼看向自己面前跟“进贡”似的大堆水果,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但无奈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温颂年便也顺着他们的好奇心往下答,说自己的义工生活其实很平凡。
道观规定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吃饭上早课,晚上十点半熄灯睡觉。
温颂年日常的主要工作是帮道观打理微信公众号、小红书、短视频软件这类网络平台账号。
他会定期拍一些照片和视频上传,或者是帮网友向道长代为询问一些与道教知识有关的问题,然后如实回复。
期间,温颂年也替不擅长用电脑打字的住持代笔过主题为“如何促进道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年终总结,并制作与其内容相对应的二十六页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