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弘皱着眉。
连映荷说的话没有错。
离国因为太子离景中毒的原因,没有及时派人前去西藩吊唁。
若这时再惩罚宴书澈和云逐渊,他这个皇帝,恐怕要成为万夫所指。
百姓一定会说,他是个毫无人性不近人情的皇帝。
离弘狠狠闭上眼,又睁开,“既然皇后已经罚了,朕便不再追究了。”
云逐渊微微勾唇,“臣谢陛下。”
离弘:“下去吧。”
“是。”
两人本想起身离开,没想到连映荷竟然又开了口。
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陛下,西藩国主已经下葬,离国没有人去吊唁便罢了,若连礼都没有送到,便十分不妥了。”
离弘一脸烦躁,“皇后想说什么?”
“陛下不如将想送到西藩的礼送给阿宴,这样,也算是离国为西藩尽了份心意。”
话音刚落,舒贵妃就走到殿中,双膝下跪。
“皇后娘娘为陛下思虑,所言甚是。”
离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直勾勾地盯着宴书澈,“你们是要朕赏罚分明?”
连映荷放下茶盏,跪到舒贵妃旁边,“陛下,臣妾以为,您是天子,天子赏罚分明,自然是好事。”
宴书澈和云逐渊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这就是他们要的。
他们就想要离弘有火发不出来。
想治罪也无从治起。
气死他。
宴书澈忽然跟想到了什么似的,“陛下,父亲临死前,请求臣将一个小木盒带给您,说是送您的礼物,望您笑纳。”
离弘:“呈上来。”
太监会意,走上前,接过了云逐渊手中的那个小木盒。
而后在离弘面前打了开来。
看到里面的东西,离弘瞬间愣在了当场,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这是。。。。。。
一个木雕的小人?
看到离弘的反应,在场几人都很疑惑。
宴书澈更是疑惑。
宴宵究竟给离弘的是什么东西?
能让他愣在哪里,这么久都在发呆?
连映荷有些心急地起身,想往他身边走,“陛下?”
离弘忽然回过神来,抢过那个小木盒,咔哒一声合上了盖子。
“你们。。。都下去。。。”
连映荷顿住脚步,“陛下,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臣妾唤太医吗?”
“朕说了叫你们下去,没长耳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