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又望了眼背包——大概还有10来瓶,估计那个阿奇博尔德几乎把全部的药剂都给他们了。
“这东西的效用比我想得高。”
熵活动着身体,她感觉自己灵活了许多,“剩下的我们先不喝,留到二级,当然最好是一级区域时再吸收。”
越往内陆去,每一步就越艰难,他们要珍惜每一点回家的可能性。
玦点点头,走过来也坐在她的身旁:“既然我们的身体每时每刻都会自我吸收,那不如我们先好好休息。”
他铺好毯子,懒懒的打个哈欠,往后面倚靠着,但似乎睡意不足,只是静静地躺着。
兰德尔应着:“我帮你们守夜,反正我不用睡觉。”
“辛苦你了,兰德尔。晚安。”
熵拉上帐篷的链子,转头盯着摆成“大”字的玦。
她不留情地拍了下他的屁股:“一边去!给我留个地。”
……别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手感还挺好的。
弹弹的、软软的。
玦哼唧一声往旁边翻了一下,留出一处可以让她躺下休息的地方。
他的声音闷闷的:“也就你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摸我。”
“嘿——”
熵本来已经躺下了,听到这话也翻个身趴在玦的身上。
她揉搓着玦的脸蛋,调笑道:“我摸我自己怎么啦?咱们本质上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好见外的!你也可以摸我呀。”
说着,又煞有介事地分析:“不过你别说,我没分裂前自己摸自己屁股,和从旁观者角度摸还挺不一样。”
……
她这不是变态,是对自己身体的友好探索!
玦抓住她蹂躏他的双手,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行啦,这些事等我们回家再说——兰德尔还在外头呢。”
熵啪叽一下翻了回去,抱怨着:“唉,希望我们能顺利回家……吃了那么久的面包,我好想念南门小巷的生煎和馄饨啊!”
……她这么一说,他也饿了。
他静静地望着熵的眼睛——那与他的双眼一模一样,映照着彼此的模样。彼此的想法在对方心中都透如明镜。
他们会回去的,一定会的。
他这样想。
伴随着沉沉的夜色,他们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