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浓的雾气,站起身来,道:“小姐,我们走吧!”接着他讲起了希姆布赖
人的故事。
“我曾经读过一本名为《疾病创造历史》的书,书中讲希姆布赖人曾经
在波河三角洲安营扎寨,后来那个地方流行伤寒症,把他们活生生给毁了。”
“您知道吗?这本书的确耐人寻味,这确实说明,像疾病暴起之类的纯
偶然性事件,往往对事态的发展进程起了决定性的影响。搞政治之所以非常
棘手,也就在于政治的发展难以逆料。”
讲到此处,阿登纳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暮色苍茫中的科摩湖,一
字一顿道:
“因此,要能够并且永远能够无所畏惧,就得沿着一条看准了的正确道
路前进。必须勇敢、坚毅、耐心,这才是政治上正确的根本。”
草梗依然在他的手中转动,阿登纳沉默了。他的脑海中翻腾着政治这个
词,几十年的风雨苍桑一幕幕如映画般闪现在他的眼前。从科摩湖吹来的风
柔和而又湿润,一切如同发生在昨日,童年的往事越来越清晰。。
夜幕已经降临了。繁星满天,仿佛是嵌在黑色天鹅绒上的宝石在闪亮。
宇宙如此浩瀚,阿登纳沉浸在对柱事的追忆之中。。
前 言
1963 年春日,年届八旬的联邦德国总理康纳德·阿登纳仍像平日一样,
十点钟准时迈进波恩的绍姆堡宫,然后直接进入总统府二楼的联邦总理办公
室,开始工作。他精神矍铄、身体健康,每天完成的工作量和比他年轻20
岁的人一样多。他那挺直的腰板也使任何人都难以相信他已是耄耋之年。阿
登纳决不服老,若是有人偶尔问起年纪是不是会影响他的视力,联邦总理会
取下眼镜让他看,并告诉这人,他戴眼镜不是为了帮助阅读,而仅仅是用来
保护他的眼睛免受紫外线的伤害。阿登纳的眼睛曾在早年的一次车祸中受过
损伤,不能受强紫外线的刺激。由于年纪的关系,阿登纳每天在13 点至14
点的午餐后都要稍事休息,但若有人问起午睡得如何,他会生气他说:“我
没睡,正忙着呢!”
这也许并不仅仅是虚荣心在作崇。阿登纳和丘吉尔、戴高乐一样,很难
想象自己被别人取代,并相信自己对国家和民族负有使命。也的确如此。对
德国人民来说,在战败后充满迷悯的时刻,阿登纳总理是信念和不屈不挠精
神的象征,他带领他们走出废墟,重建家园,重新树立起德意志民族的新形
象。阿登纳坚信,他对西德的生存必不可少。1949 年9 月,德意志联邦共和
国在西方美、英、法三国占领区基础上成立,阿登纳在联邦议院的选举中仅
以一票之多当选为联邦总理。他说这一票是自己所投,坚信是命运要让他担
负起使德意志民族复兴的重担。
有一天,有人不小心说出他终将会离职的问题,阿登纳楞了一下,然后
敷衍搪塞道:“是的,我有可能在车祸中丧生。”年迈的他从来不想离开他
的战斗岗位。1966 年1 月5 日,阿登纳的90 岁寿辰,联邦政府为此煞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