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百草厅没找到颜心。
二掌柜听说人命关天,也很着急:“东家吃了午饭,事情忙好了,说要回去。”
“回哪里?”
“按说回了姜公馆。不过,您别耽误时间走正门,您走角门去问。我带路。”二掌柜道。
二掌柜坐上了罗家的汽车,跟着去了姜公馆。
弄堂口通禀进去,副官却出来说:“大小姐早上出门,一首不曾回来,你们往旁处找。”
二掌柜和管事差点急疯。
“那可能在街上逛逛,东家也许想去百货公司。”二掌柜道。
这边满街找颜心,那边去颜公馆的管事,反而先回去了。
颜公馆的路比较近。
“总长,夫人,七小姐不见客。我都跪下哀求,拿出金条,佣人进去回禀了两次,七小姐还是不见客。”管事都哭了。
病榻上的小孩子,脸色越来越灰。
看上去都凉了。
但他并没有出现尸体该有的僵硬。
老郎中时不时摸他的足三阴,还是有细微跳动,他仍有一口气在。
有人死而复生,就是像这样从高处摔下,脉搏与气息全无,家属以为去世了。
待要下葬,他却一口气缓过来。
这种情况,和那个富商堕马很相似。
只是大夫们不擅长此道。
“什么?”罗总长和罗太太都不敢相信,“她怎么说的?”
“颜公馆的佣人说,七小姐待嫁,身份不同,早己不问诊了。”管事道,“她要嫁给景家的少帅,不是咱们请得动。”
“她尊贵,可这是人命,不值得她破例一次吗?她还有没有医德?”罗总长难以置信。
张逢春在旁边说:“她不是没有医德,她是没有医术!她鸠占鹊巢,颜家的少神医是我们六小姐,我告诉过你了!”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管事的喊声,“总长,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一个俏丽女郎,急匆匆进来。
可能是走得太急,她头上的珠钗松了,发髻半垮下来,显得有点狼狈;跑得太快,她呼吸微喘,额角有细汗。
她却浑然不在意,只是问:“病人在哪里?”